“不一定是燕王。”也可能是雍王,毕竟如今的他在朝上是有不少支持者的。哪怕他不想对自己的亲哥哥下手,可他的幕僚们不会同意的。他们赌上身家性命辅佐他上位,可不是为了看他表演兄弟情深。
“若是你们在简州道出事,那上面必定会严查简州。陶定邦说不得要被押解进京审查,这个时候简州道都指挥使的位置就空了出来,需要有人填上去。简州这个地方看着不起眼,可若是失守,上京城就如同失了护盾,暴露在四面八方的箭矢之下。”
“那我更倾向是燕王的人动的手,这样他的人接手简州道之后,就能帮他一路北上了。”
“我们都能想得到的地方,宇文无极怎么可能想不到。哪怕简州道都指挥使的位置空悬,他也会慎之又慎,不会让宇文道的人钻了空子,给自己留下这么个隐患。”
“先静观其变吧。”谢离危微微叹了口气。
彭四不乐意了,指着自己脸上的伤疤道:“他们毁了我的脸,难道让我就这么咽下这口气吗!”
“没有让你咽下这口气的意思,只是我们现在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帮你报仇呢?”宋瑶竹叹了口气,去取玉骨生肌膏的彩银已经回来了,宋瑶竹将药膏递给彭四,安抚道:“你先回去好好养伤,这仇王爷一定会帮你报的。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背后之人实在放肆!”
彭四郑重地接过那膏药,总觉得宋瑶竹这话不对,他又不是狗啊!
努了努嘴巴,十分委屈地看向谢离危,好吧,只要能帮他报仇就行。
彭四拿着玉骨生肌膏走了,谢离危走到宋瑶竹的身边,掐住她的腰身,垂首去含她的朱唇,却被宋瑶竹躲了过去。
“你干嘛?正经点。”
“......”
也不知道方才是谁在马车里将人撩拨得要生要死,现在就弃之不顾了?
好狠心的女人!
“我们现在是袖手旁观,煽风点火,还是......唔!”宋瑶竹的话未尽,皆被堵在了口中。
谢离危实在忍不了,虽然也觉得自己如此纵情声色实在不是个好的现象,但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归,总得允许他放浪一段时日吧?
宋瑶竹被吻得气喘吁吁,两只手臂撑在书案上,被他翻转过去以后背抵在他的胸口上。
“不要......”她的声音实在太软,以至于说出口的拒绝像是欲拒还迎,勾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