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房门又一次毫不留情的关上。
“喵呜~”布偶猫歪着头,沮丧的垂着耳朵,咪咪舔了舔爪子,然后用力抓向客厅里的布艺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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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几个小时后,时轩又一次坐进特情局的办公室里。
不过这一次是为了公事。
“姓名。”对面的青年二十多岁,身穿浅蓝色衬衫制服,肩章上反射着冷硬的金属光泽,五官锐利,剑眉星目,是泡在阳光里也融化不了的冷淡,还有一身的凛然正气。
“时轩。”时轩懒洋洋的歪在椅子上,眼皮都不想抬。
青年直直的看着他,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像是评估又像是审判。过了足足七八秒,青年才收回手术刀一样锐利的视线,低头在纸上写下时轩的名字。
“事情的经过。”
时轩一愣,是这个步骤吗?
他被一通电话叫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毫无疑问,需要陈叔联系他,还不能在电话里直说,态度这么神神秘秘的,一定是和某些特殊情况相关的事件。
而眼前这位警官小哥哥谨慎的态度无疑证明了这一点,但是……经过什么?他又没参与他哪知道什么经过?怎么这么一副审问犯人的模样,难道是他在废弃天台上砍怪的经过被人看到了?
时轩有点疑惑,那也不应该啊。
怪物没有人权的,他砍怪也是为了自保,这事无论如何都怪不到他头上......
那难道自己是被误认为是杀人凶手了?想到那个年幼就丧命于怪物之口的女孩,时轩的心情更差了点。
不是幻觉就这点不好,一不小心就容易被注意到,很容易染上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的误会。
眼看着对面蓝衬衫青年的目光里怀疑之色越来越重,时轩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不对!那个怪物的尸体还远在天边呢,而且像这种刚刚发生的事,警察怎么可能动作这么快?
一定是别的事!
“我并不太清楚您的意思。”时轩冷声说。
这话是实话,他确实是一无所知的被带到这里来。
带他来的陈叔中途还因为有任务被临时叫走了,只来得及叮嘱他一句“好好配合人家的工作”就啥也来不及说,直接找不见人了。
冷修宇眉头拧起,不悦的说道:“时先生,您身为相关人员,应该明白隐瞒消息会造成的不良后果,希望您能体谅我们,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这样对大家都好。”
“可以。”时轩点头,声音懒懒的,视线在对面人身上扫过,“但是这位......负责的警官先生,您至少应该让我知道我需要交代什么吧。”
他不想理人,虽然理智恢复了大半,但遇见丧心病狂的事心情还是一样不好。
他想起那个小女孩,越发觉得难受,现在只想缩在沙发上抱着猫小睡一会,而不是在这里什么也不清楚的被人审问。
虽然这是阳光明媚的特情局办公室,并不是阴暗的看管所。
警官先生的笔重重拍在桌子上,他冷着脸刚想说什么,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
“啊?你不知道啊?”一个辅警刚好推门进来,怀里还抱着一叠A4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