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晴用手肘拐他：“你还没回答我呢！我这里都是写小道消息，你怎么看？”

“坐着看。”时轩眼皮都不抬，卡在钟玉晴濒临爆发的前一秒解释道：“你也见过局里的情况了，能说的都会告诉你的，不能说的你再问也是白搭。”

钟玉晴若有所思的放下手肘，“你是说，你也不清楚具体情况？”

“知道就好，不该问的不要多问。”时轩低着头看手机，语气说不上敷衍还是认真。

钟玉晴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了一句：“没用的男人。”

时轩：啥？

他茫然得抬起头来看了看，正瞅到钟玉晴转身离开的模样，想起来这话，不禁好气又好笑的摇摇头。

局里确实有开办学校的想法，不过这个提议几经转手，至今也没有个具体的方案。

只能说想法很好，但问题同样不少。

灵感强潜力高的优质生源从哪里找？相关课程怎么分类安排？还有各科老师怎么任命？

创办专业学校说起来简单，但实际操作起来阻力太大。国外虽然有个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成功案例，但毕竟国内外环境不同，而且其中也缺乏了数百年的积累，恐怕这件事不好办。

还是眼界太浅，经验不足，根本沉不住气，才会这样听风就是雨，稍微遇着点风吹草动，就迫不及待的过来打探消息。

不过这也没什么，有野心是好事，他虽然不是这类人但也欣赏这种品格，就是她现在还太锋芒毕露，稍欠打磨就是了。

时轩想着，又把头埋进了手机里，手指下突然鬼使神差的一划。

一张照片突然跃进他的眼帘。

烂尾楼。

照片上是几张建到一半的水泥色的楼层，灰败的颜色毫无生机，没装玻璃的窗户都空着，空洞的像是怪物大张的嘴，将要把猎物一口吞掉。

这是......他当初在出租车上发现的照片，为了以防万一，他又用手机拍了一遍，原件还放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