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擞精神再奋战,面前突飞一箭矢。
天旋地转玉山倒,双耳无声沉寂寂。
昏睡多时恍惚醒,仿佛魂游地狱底。
星光惨淡映残躯,白骨森森如锯齿。
野狗狂吠惊心魄,怎辨风声与鹤唳。
咬牙拔箭血满面,白巾裹首痛不止。
起身扶杖寻归路,铠甲压身自当弃。
夜色茫茫雾露重,焉知乡关何处是!
贝里太听的入神,止不住落泪,一枝红弹毕亦肝肠寸断掩面而泣,一时哀哀怨怨好不伤感。
奇奇听了也闷闷不乐,眼见止了,嘎——一声大叫,更添凄惨之意,道:哦!我也想家了,啥时回家?
清秋叹气道:咱皆无家可归,如叶漂泊四处,不若急时行乐,聊解思乡之苦。
一枝红止住泪忙道:见凉!见凉!惹诸位不开心,都是小女子的错,不该弹唱此曲,换个喜庆的如何。
贝里太道:罢了罢了!如此甚好,曲已尽兴,不听了,换个花样,今日全天在此,还有啥好玩的?
一枝红笑道:咱这里无非吹拉弹唱吃喝嫖赌,不知公子玩哪样?公子有钱不如斗蛐蛐,你看如何?
贝里太道:怎么个玩法?
一枝红道:咱这里养有百只蛐蛐,玩者各选一只,押上注,放盆里互斗即可,赢了得彩头,妈妈只管抽成。
贝里太道:不知咋选,选个废物肯定输。
一枝红道:不必费神,掷骰子即可,这百只蛐蛐皆经挑选,一般大小,一般品种,一样喂养,选哪只都一样,输赢听天由命。
贝里太道:那不错,怎么下注?
一枝红道:十两起步,上不封顶,赢家妈妈抽一成,公子若看上哪位姑娘,也可与妈妈下注,替中意的姑娘赎身,赢了抱得美女,输了自然损失惨重,就看公子敢不敢了。
贝里太道:有啥敢不敢的,输了再赌就是,赌赢为止,要押多少?
一枝红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自然每位黄金千两。
贝里太道:那就押你了,黄金千两。
一枝红道:公子可要想好,愿赌服输,赢了不花分文,输了可要倾家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