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颇赞许地对贺十三娘点头,不愧是我看上的北漠美人,与我当真是心有灵犀。
不是我吹牛,东陵的那些世家小姐从不敢惹我,就是因为我不讲武德,知小女子们都爱干净,回回都这般威胁她们。
这庭院里的池子似乎从未被打理过,无数落叶腐烂在藻类横生的墨色池水之中,靠近些还能闻到一股草木腐朽的腥臭之气。
我抓着她一步一步地朝池子走过去,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临到水旁,她才拼命挣扎,“你敢!”
“赶紧放开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大胆!”她被我抓着后脖颈朝水面按下去,眼见着鼻间快要触碰到脏污的池水时,她赶紧闭上双目,整张脸皱成一团,“我乃当朝清若郡主,尔等岂敢放肆!”
我把她提回亭楼,拍了拍她的肩膀,“早说不就好了吗,清若郡主。”余光瞥见秦君遥,只见他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看。
那表情相当之耐人寻味,似乎是在他前半生的岁月里从未见过我这样行事乖张的人。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雪白的睫羽轻动,很快就隐下了闪动的眸色。
这小辈看我的眼神令我十分熟悉,当初我那个名满天下的教书先生第一次见我时,也是这般看我的。
那时我年十岁,正是猫嫌狗嫌的年纪,又与凤诀处于少年英雄梦的鼎盛时期,初遇他时,我正与凤诀在宫外某个坊市上帮百姓们抓四散逃走的鸡。那时我满身鸡毛,浑身都沾着污秽,教书先生眼神看我的眼神,与这小辈现在看我的眼神,出奇相似。
也不知是惊奇多些,还是嘲笑多些。
小主,
夜千绝叹道:“我原本以为中原女子都如江南烟雨,没想到竟还有人比我夫人更生猛。”
我好奇,问贺十三娘,“怎么,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