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马因眼中有一层乳白的翳,无惧雪光反射,不仅能在雪地里分辨方向,还长得十分漂亮,皮毛在阳光下会泛出彩色的光泽。
就是性情不太温顺,一个好的驯马师五年也不见得能驯服这种马。
因此雪国大多数富贵人家,这种麟驹都是从小驯养。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我开始注意到小孩的身边,似乎经常会吸引各种小动物。
这种命格倒也有趣,通常这种命格伴生的都是悲悯世间的极善之人。
我看着小孩和兔子一起在雪地里蹦蹦跳跳,实在难以想象,这种命格会出现在他身上。
小孩和兔子玩了一阵,又跑去给马匹喂草料,顺手还塞了一把在兔子嘴里。
陆沉鸳帮着烤鱼,腊梅和贺十三娘则聊起了冰湖里的鼍龙。
腊梅一听,问:“鼍龙?雪域可不常见这玩意儿。”
雪域里生活的动物大多都有着厚重的皮毛,像鼍龙这样并不完全生活在水里的动物,实在很难看到。
陆沉鸳也道,“在下此前也从未听说过冰湖之中有鼍龙,或许是外来的商队放生的。”
腊梅点点头,“多半是这样,不过这鼍龙倒也命硬,还能在雪域活下来。”
夕阳快要落下,又开始起风雪了。
“秦君遥呢?”虽说我有点烦他,可真看不到他的时候,又有那么一丁点想他。
他奉命待在我身边,对我几乎有求必应,就算有什么算计,我也不在乎了。
腊梅摇头,“我也不知道。”
我猜多半是被鬼王给叫走了。
我每次叫鬼王这个绰号的时候,就一阵酸得倒牙。
虽说我小时候发疯给自己起了个同样的江湖昵称,可从来不曾在外头使用过。
那时我极度迷恋灵州仙王,他是灵州地界最大的毒蛊氏族——白氏族长。
仙王是一个敬称,也是一种和东陵国师类似的职位。
我还记得那一任仙王的模样,长得极其合我的眼。
美艳!漂亮!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破碎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