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异能量的异能者没有任何威胁,等到鬼婴的消散,南宫安在执行者的重重包围下也只能束手就擒。

大多数执行者对此都抱有乐观的心态,眼见晨曦将至,他们甚至都已经计划好等任务结束在回家的路上顺手买份热乎乎的油条包子,恢复些精力后再美美补个好觉。

但此次行动的负责人陆沉星却始终高兴不起来。

与他共事多年的张仪察觉到了这点异常,她不由质问道:“沉星,你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吗?”

“没。”陆沉星摇头道,“我没有瞒你什么。”

“可在我印象中,你不是一个会因为事故责任的追究而忧心忡忡的人,况且这次的事,我想我们几个都难逃其咎,所以我不明白,你在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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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张仪的追问,陆沉星的眼睛不禁眯了眯,目光悠远地发散,像是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之中。不过很快他又恢复清明,喃喃道:“十年前我和张谦都没晋升多久,随后就接手了皇家会所杀人案这个大案。后来我总觉得当年的自己处理的太过生疏,因此对这件案子相关的人都念念不忘。”

“在这其中,最令我感到后怕的就是南宫武馆的那次民愤动乱,我亲眼看到南宫璃跪在地上,双手高举着一把匕首。我已经看到有人上前,如果我再晚来一步,想必民众愤怒的情绪就会冲上来将她碎尸万段,每每想到这我都一阵后怕。”

“在后怕之后,就是一阵冷意。我忽然想起在当时阻止那场动乱的时候,包围住我的人群之中大家愤怒的脸,在这其中,则有一个愤怒到冰冷的目光。我记起了那张脸,那是在皇家会所杀人案中一个无辜的歌女的脸。”

“后来经过调查我才知道,那个名为尤菲的歌女早年被人所欺,怀孕之后就从会所离职了,后来生下了一个儿子独自抚养他长大。那个孩子叫尤子镜,当年也出现在了动乱的现场。巧合的是,在几个月前他因为抢劫而被送入狱司,在被鬼婴吞噬的逃犯名单中,也有他的名字。”

“时间拖得越久,局势就越不稳定。我不希望看到他或是南宫璃,还有被卷入的无辜的人,都因为南宫安而发生任何意外!”

......

无边无际的红色,两条能量带挂在天际,徐徐传输着能量。

像是有所感召一般,眼睛男一瘸一拐地向着这片通红空间的中心点走去。

在他离开的地方,是七零八落的伤者与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