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策摇了摇头。
“圣上若是暴怒,卑职愿一人承担。”
铁阳巨语气坚定,他说什么都不能让六王爷去扛,人是他杀的,大不了一命换一命。
“父皇不但不会气,还会很开心。”
虞策忽然莫名其妙说了一句,“你们该干嘛就干嘛,我要回去睡个觉,起床了再看胡旋舞,喝点小酒。”
说完,虞策优哉游哉地走了。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这……
这也行?
杀的是普通人也就罢了,那可是刚杀了个县令,朝廷命官,圣上不怒反而还会开心?
……
虞策抓贸易司一百零七人,并且斩杀了京都县令的事,很快便传到了兵部尚书府。
砰!
吴勋一巴掌拍在那张珍贵的红木桌子上,怒道:“这可恶的傻子!竟敢抓我儿子!”
夫人满脸怒气,“他真是疯了,不光抓了咱们的儿子,还把京都县令王仕林杀了。”
吴勋气得咬牙切齿,怒道:“王仕林死就死了,他赚的本来就是死人钱,现在才杀他,算是便宜他了。”
王仕林做的买卖,其实朝中许多人都知道,只不过他官位小,大臣们不屑搭理。
而且他还顶着镇国公门生这一层身份,只要不是有什么大仇大恨,谁会去搞他?
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死在老六手里。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镇国公不会善罢甘休吧?王仕林每年可孝敬他不少银子,他死了,损失可不小。”
夫人又低声说道,“倒不如借镇国公之手,除了虞策,这个傻子留着早晚是祸害。”
吴勋当即摇头,道:“不行。”
“你不了解容瀚庭,此人最擅趋吉避凶,王仕林死了,他顶多少了一处进项。”
“倘若追究下去,贩卖奴隶的事可就扯出来了,他不会这么做的。”
夫人急得团团转,“那怎么办?咱们的儿子还在虞策手里,你得想办法啊。”
“要不,你带兵去抢回来。”
吴勋看着他这几十年的结发之妻,忍住了抽她巴掌的冲动,压着火气道:“你要我带兵去围攻王爷?你疯了!”
夫人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哭诉,“难道我们儿子,你就不管了?”
吴勋叹了口气,忽然灵光乍现,“有了,只要我联合多位大臣,联名上书弹劾虞策,就说他私设公堂。”
“就算我们的儿子犯了错,那也是执法司的事,轮得到他贸易司尚书令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