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我要打120!”奋力抢手机的孙文艺,情急之下,狠狠咬了孙一定的手,咬出一个乌紫的血印。
“啊!狗!”孙一定疼痛难忍,咧开大嘴,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在米国纽约都能听得到惨叫声。
孙文艺抓到手机时,没有抓稳,手机一滑,鸟儿一样横飞出去,嗖地一声,手机撞在墙壁上,顿时四分五裂,惨不忍睹,完美的手机,就这样壮烈牺牲了。
“你赔我手机。”孙一定心疼自己的手机,冲妹妹孙文艺大吼着。对他来说,没有地球可以,不能没有手机。
“我拿自己的压岁钱赔你就是了。”孙文艺狠狠瞪了孙一定一眼,急切地说,“现在救姐姐的命要紧。”
家里一团忙乱,孙家从来没有这样塌下大天一样忙乱。
“心莲!你不能死啊,你死了妈妈也不活了。”妈妈的哭声凄惨悲切,嗓子都撕裂,都哭哑了,不胜其哀。
“爸!别掐人中耽误时间了,赶紧送医院吧?”孙文艺急切地说。
掐人中穴失败,但孙长江没有放弃,说:“你们都没见过世面,去什么医院,小菜,看我的,灌水。接一杯矿泉水。”
“矿泉水没了。”孙一定失望地说。
“接水管子的水,快!”孙长江急切地吩咐着。
“家里停水了,饮水机没水了,水管子也停水了。”
孙文艺拿杯子跑到厨房,拧开水龙头,空响无水,停水了。早不停水,晚不停水,偏偏这个时候停水,这不是要命吗?
晕死。
孙文艺跑回来,满脸失望至极地说,“停水了。”
“停水了?水产公司竟敢停水谋杀我女儿,混蛋!”妈妈气恨地骂着说,“灌醋吧,家里有瓶醋。”
“灌醋不如灌酒。”孙长江慌里慌张地说着,就拿来昨天买的一瓶二锅头。
昏死在地上的孙莲心,嘴角动了动,她怕酒,把嘴角抿紧了。
孙长江拿来二锅头,倒了半杯酒,捏着女儿的鼻子,轻轻给女儿灌了一小杯酒。
“咳咳……咔咔……”孙莲心被酒呛到了,幽幽醒转。
全家人看见孙莲心醒转过来,每一张枯色老秋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交加,细雨清凛,柳绿花红,鲜艳蝶舞的初春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