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手中的藤条抽到了他左手的指尖上,疼的他三魂七魄都要散了,还没疼过劲儿来,左脸上又被抽开了一条口子,鲜血糊了一脸。
还好,缪氏也带着人到了。
“余氏,你疯了!来人,快把这个疯女人抓起来,根子,快去找个大夫回来。”
管家带着下人们控制住了余氏一干人等,根子又拼命往府外跑去,边跑,边掉着眼泪,“少爷啊,您可一定要撑住啊~”
所幸,都是些皮外伤。
但大夫把过脉后却道:“这位公子年幼时便内腑有损,又未能及时医治,早已落下了病根了,兼之又泄了元阳,即便调养得当,怕是也与寿命有碍啊。”
缪氏眉头紧皱,“那,他还能娶妻生子吗?”
“这个自然是能的,只是与房事上得节制,且莫由着他过于贪欢了。”
“还请大夫给开下调理的方子。”谬氏又命人取来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大夫,关于今日来诊治的事,还请守口如瓶,我刘家虽只是一介商贾,但牵涉甚广,事关重大,我不得不小心谨慎。”
老大夫收下了银票,开了方子便离开了,但在这天的夜里,却被其家人发现倒栽葱似的,淹死在了院里的水缸中了。
如此狠辣的做法,自然是刘鑫仁给动的手脚,缪氏也是知情的,她心中过意不去,跪在佛龛前念了半宿的经。
之前林忠派来的人,成功收买了刘家后厨中的一名杂役,刘明州被余氏差点儿打死的事,也就传回了安国侯府。
林家人都不由得对余姨娘是刘明州生母的事起了疑。
作为一个母亲,可以不爱孩子,可以不在乎他,可以忽视他,但这么往死里干的,普天之下还真不多见。
黛玉前世的世界里,那种伦理剧里的情节可比刘家这个更加离谱多了,作为脑补怪,她抠着下巴,已经推测出部分真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