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喊你进去！”王彬说道。

张淼点了点头，结束了最后一笔。王彬瞄了一眼，讶然一惊，“这画得也太像了吧！”

张淼笑笑，拿着他的画板走进审讯室。

王彬心里升起了一股敬意，省厅派来的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严忠义示意他坐在自己旁边，眼神继续注视着面前的流浪汉。

“这是我们的画像师，你仔细回忆一下那个女人的长相。”

流浪汉看见审讯室又来了一个人，情绪突然开始焦躁。

“她穿着黑色雨衣，看不清脸。白白的下巴，嘴巴很小......”

严忠义看了一眼张淼，“这不，一急就记起来了！我先出去，你和他聊聊，争取画出那个女人的样子。”

张淼将画好的一张肖像放在流浪汉面前，微笑道：“这是送给你的！”

流浪汉一看，眼神立马亮了，“哈哈，我长得好丑！”

张淼笑了笑：“你不丑，你只是需要洗澡、理发、收拾一下自己就行了。”

流浪汉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整理着自己凌乱的中长发。

半晌过后，流浪汉才开口说道：“你们警察会打人吗？他们看起来好凶！”

张淼笑了笑：“我从来不打人，你可以相信我。他们要是敢打你，我替你教训他们。”

这话一出口，流浪汉心情平静了许多。

张淼继续问道：“当时是晚上，你为什么记得她的下巴很白？”

流浪汉不假思索道：我睡在桥洞，下面有好多小灯。如果她没有穿雨衣，完全可以看清楚长相。”

张淼嗯了一声，“你刚才说她是嘴巴很小，有多小？”

流浪汉思索了片刻，道：“嘴巴小小的，上嘴唇很薄！”

“鼻子、眼睛看见了吗？再仔细想想！”

流浪汉开始表现急躁，“记不起来了......”

“你为什么确定是个女的？”

“说话声音，还有她脚上的鞋......”

王彬站在审讯室外面笑了笑，“一下子能想出这么多，看来这家伙刚才和咱们打太极，装疯卖傻呢！”

张淼低着头刷刷刷画出了一幅画，完了之后摊在流浪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