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让自己从所有人眼中消失，彻底切断与过去一切的联系。

随即，他迅速脱下破旧的囚服，将其扔进旁边的河里，那破烂的布料随着水流漂远，仿佛把所有过往一同抛弃。

林凡俯下身，找到了附近的几块破布，手脚麻利地将它们裁剪拼接，做成了一套简易的乞丐服。

那破布的质地粗糙，带着污渍和陈腐的气息，但穿上后，林凡感到一种久违的自由感。

一切都准备好了。他低头望了望自己新装的乞丐服，心中已经燃起了复仇的火焰。曾经的家族、曾经的骄傲，在那场屠杀中都已烟消云散。

现在，他不过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乞丐，但正是这份身份，给了他重新开始的机会——一个复仇的机会，一个揭开真相、洗清冤屈的机会。

他缓缓站起，深吸一口气，决定踏上那条重新找回自己的路，无论前方是血海还是深渊，他都不再退缩。

对了，他还差点忘了一件事。

只见林凡突然用力抓起一块沉重的石头，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脸猛砸下去。

痛楚瞬间席卷而来，鲜血染红了他的双手和脸庞。

面部的骨骼发出剧烈的咔嚓声，皮肤被砸得稀烂，但他没有停下，反而更加疯狂地继续用石头砸击，直到自己那张熟悉的面孔几乎无法辨认。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但眼中闪烁的却是复仇的火焰，而非恐惧。

当林凡终于停下来时，他站起身来，河中倒映出的不是他曾经的模样，而是一个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乞丐。

此刻，他的内心也随之升腾起一种从未有过的解脱感，仿佛得到了重生般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