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蕴一脸感动的将剩下的奶茶都倒进了夏蓁面前的杯子里。
夏萧来到凤君宫的时候,桓镜尘刚将手边的一个瓷白花瓶给摔在地上。
“滚!都给本君滚!!!!”
夏萧皱着眉头,看向眉眼间戾气十足的桓镜尘,行礼道:“父君。”
“你来干什么?来看本君笑话吗?”桓镜尘看着底下跪着清理碎片的宫女,狠狠地踹了她一脚:“小蹄子!赶紧给本君滚出去!!”
夏萧看着桓镜尘暴怒的样子,心中有些不悦:“父君莫要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当了。”
“这让我如何不气?”桓镜尘坐在塌上,一脸的狠毒:“那方知远凭什么恢复皇贵君之位!若不是我身后有桓家撑着,陛下迟早要将我的君位让给了那个江南出来的贱人了!!”
“父君慎言!!”夏萧赶紧提醒道:“隔墙有耳!小心让有心之人听到了!”
“我怕他做甚?”桓镜尘收敛了神色,继续说道:“那方知远的小兔崽子,还真是走运,二十多年前没死成,现在居然还要跟傲龙国和亲。”
桓镜尘站起身,玄衣上金线在光线下闪闪发光,他怒道:“他方知远算是什么东西!!生的女儿又算是什么东西!!!!”
夏萧看着桓镜尘的样子,站在一旁,微微皱眉:“父君,皇贵君他夫家不详,我们桓家百年世家,夏蕴此人不足为惧。”
桓镜尘眼眸流转,落在夏萧身上,他冷笑一声:“废话。”
桓镜尘袖子一甩,背着手来到夏萧面前,抬起手轻轻抚摸夏萧肩头那追着宝珠的凤头:“萧儿,你要记得,你的生父乃是桓家嫡长子,兄长如今虽然不在了,但是,本君乃至整个桓家,都是你的后盾,皇太女,只能是你。”
夏萧微微颌首,眼神中都是势在必得:“父君的教导养育之恩,儿臣不会忘。”
“那夏蕴,不过蝼蚁之躯,二十多年前没死成,现在我不介意再让她死一次。”桓镜尘眼神一凛:“还有那个姓方的贱人,本君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东西碎掉的声音。
桓镜尘猛地呵斥:“谁在外面?!”
夏萧猛地推门出去,只见门口有一个碎掉的茶杯。
“青松。”夏萧一声令下。
青松不见踪影。
不知觉间,到了中秋宴会那天。
夏蕴还沉浸在叶棠离开的不舍中的时候,她就被人捞起来梳妆打扮了起来。
夏蕴看着自己身上的红色皇女宫服,只觉得太过于繁琐,里三层外三层的往身上套,特别是外面的罩衫,金线缝制,其中坠着夏蕴不认识的珠宝,脚上的鞋子上绣着复杂的图案,更是用金线串了一圈的宝石做装饰,纯金的璎珞项圈压在脖子上,双背云上更是用洁白无瑕的羊脂玉坐了凤形配饰,玉佩下是镶嵌着红宝石的金平安锁,流苏是金的,尾端坠着同色红宝石。
夏蕴平时的发髻都是简单的发髻,如今正式了起来,头发被高高的竖了起来,一顶雍容华贵的金色镂空头冠端端正正的戴着,额头处一只口衔宝珠的凤凰栩栩如生,发髻两侧垂下来的流苏随着夏蕴的动作轻轻摇晃。
“殿下今日真好看。”付湛离的声音响了起来。
夏蕴回头看去,付湛离作为夏蕴的侧夫,是重阳宫中唯一一个可以跟着夏蕴去出席中秋宴会的。
此时付湛离身穿红色宫服,只不过红色稍微暗了点,也没有金线的衬托,衣服上的绣花也没有那么繁琐。
“不曾想,你穿红色也如此的赏心悦目。”夏蕴莞尔一笑,抬头看见了付湛离发髻上的金冠:“这冠甚是好看。”
付湛离脸色一红,害羞了。
夏蕴腰间挂上皇女玉佩,转身伸手看向付湛离,勾着唇:“走吧,我的皇侧夫。”
付湛离笑着将手放进她的手中,微微用力,握紧了她的手。
好巧不巧,在宴会厅的门口遇到了身穿紫色宫服的夏蓁,两人看着对方浑身金灿灿的模样,都忍不住调侃对方暴发户。
没办法,赤燕国有钱,皇族女子浑身都是宝贝。
夏蕴跟夏蓁一同入了座。
座位是这样安排的。
女帝主位,在最上面的金灿灿的凤椅上。
女帝的一左一右是凤君和皇贵君。
其他侍君坐在后面。
台下前两排凤君那排依次是身穿玄金色的夏萧和身穿蓝金的夏蔚,皇贵君这排坐着的依次是夏蕴和夏蓁,巧了,夏蕴对面就是夏萧。
皇女们的家眷都在背后屏风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