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位上那位还未倒台,她们流落在外,又要怎么报仇呢?
总该让那人也亲身体会一番扒皮剔骨,刻骨铭心的痛,才好偿还他犯下的罪业。
怀着满腔恨意,张柚收拾起行囊来更加卖力。她现在已经迫不及待跟着乔四回去,等着看乔四有什么招数对付他们。
……
再走一遍回去的路,路上倒是和之前大不一样。来时,洪水隔断行路,路边多饿殍浮尸;去时,水势已退,枯木荒地已重新吐露新芽,露出一抹嫩绿。
“我们在走官道?不从小道走了吗?”张柚和春花坐在马车外驾车,主要是春花在引路,张柚在一旁协助。看见春花引着马朝官道的大路上走去,张柚疑惑出声。
乔四是偷跑出京城,她们这一路都是走的小道,怕被有心人发现,平添麻烦。
“我也不知这其中用意,只是郡主吩咐,等出了海州的边界就上官道,沿着官道回去。听郡主的意思,大有一种不必隐瞒躲藏的意思。”春花虽也纳闷乔四的安排,但她不会因为质疑就放任不管。
张柚倒是品出一些端倪:“难道是京城里已经传开郡主离京的消息?所以郡主不再躲藏,正大光明露出行踪?”张柚歪了歪头,思考着什么,眉头微微蹙起:“京中难道无人追究此事?”
“追究什么?从道义上来说,郡主是因为担忧乔王爷而离京,只是这方法不大体面,但也无可厚非吧?女儿挂念父亲安危,远赴寻觅,有何不可?”秋月掀开马车前帘弯腰走出,一屁股坐在她们中间,姿态随意,加入她们的话题。
也不知她是听了多少,说了这么一堆来。
春花闻言微微摇了摇头,“那只是我们的看法,谁又知道京城里传成什么样?什么样的消息,在京中传上几圈都要变了意味。”
“确实如此。”张柚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哎呀,你们管那么多干嘛?郡主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啊,别想这么多了。”秋月把胳膊分别搭在她二人肩头,语气轻松。
“唉唉唉?别压着我胳膊,还要赶马车呢?”春花抬起左手拍了拍秋月的手,目不转睛地盯着车前这两匹马看,生怕被刚刚秋月的动作误了马头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