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顾兰溪到底还是站在了拐角的银杏树底下,让他继续说。
梁世钊也不卖关子。
“这个高副总入职启悦不到俩月,你可能对他不是很熟,他对你与苏总之间的关系,多半也不是很清楚,要不然也不会找我啊!”
这案子证据确凿、案情又简单,梁世钊一大早就给对方发了律师函,通知对方自己已经接下了这个案子。
知道那些发财树那么精贵,极有可能判刑,对方一慌,开始想办法就很正常了。
顾兰溪看过启悦抄送的人事任免报告,知道换了个副总的事,也知道对方履历,但这位姓高的具体什么背景,她还真不清楚。
毕竟那么多公司,那么多人事任免,她不可能把每一个高管都查一遍。
归根到底,一个高管对一个企业的生死,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
见她一脸洗耳恭听,梁世钊语重心长:“他这一大家子都是体制内的,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强龙唔压地头蛇,明白?你一个人背井离乡搞投资,要系将人得罪到死,但凡在细枝末节的地方卡你一下,都够你受的,就为了几棵树,不划算啦!我是真为你考虑才跟你说,不然我白挣一笔不好吗?”
顾兰溪一路打拼到今天,各种事情都遇到过。
有的事哪怕满足要求,人家可办可不办,非要卡你一下,是真的很恶心,又拿人没办法。
知道他是为自己考虑,顾兰溪抿抿嘴,露出个笑:“我知啦,先进去啦,钊叔!”
那老板既小心眼又胆子小,只因她赚钱厉害,就偷摸跑来灭她的发财树,家里人多半心眼儿也不大。
真把人送去坐牢,以他家情况,说不定真就结死仇了。
但她是八分便宜硬要占到十二分的性子,吃了亏,绝不可能轻飘飘的放过。
既然那高副总要替他小舅子出头,那少不得割点肉。
这事儿越来越麻烦,一时半会儿是真解决不了,还是眼前事要紧。
梁世钊松了口气,知道她这是不怨自己了,忙跟了上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顾兰溪在这忙的时候,陆南亭在家都快闲出屁来了。
【老婆不在家,该怎么度过充实的一天?】
顾兰溪出门半小时不到,陆南亭吃掉一碗馄饨面,又啃了个小小的香梨,躺书房沙发上,就开始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