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啊,小江那边,有消息了吗?”
苏茗鼻头有些发酸。
苏茗的亲生父亲在她三岁那年就去世了,对于这个亲生父亲,她其实并没有太深刻的印象。
五岁那年秦秀跟同样丧妻的夏成刚再婚了,夏成刚对待苏茗跟亲生女儿一样。
秦秀身体不好,时常要吃药,也干不了重活,夏成刚几乎一个人包揽了整个家的经济开支,这么多年无怨无悔。
在苏茗心中,夏成刚就是她的父亲。
夏度归顽劣,不务正业,没个正形,但对她其实还算不错。
小学四年级她被同班男同学欺负,夏度归二话不说冲到学校将人揍了一顿,因为这事还被关进拘留所三天。
她上初一时,是夏度归送了她人生中第一辆自行车。
高二时得知她晚自习回家被醉鬼尾随,他特意在路口堵了好几天,将那人逮住套了麻袋一顿揍。此后一直到高三毕业,每日准时来接她下晚自习。
可赌博就是一条不归路,会将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
“夏叔......您再给我两天时间。”
“诶好好好,我也不是催你,我就是,这心里啊一直着急,实在是没忍住又给你打了个电话。”
“我知道的夏叔,没关系。”苏茗能理解夏成刚此刻的无助与惶恐。
就像那天她守在急诊室等着秦秀出来一样。
挂掉电话后,苏茗鼓起勇气摁下了江炽的号码,漫长的等待音,一下下敲击着她的心。
十几秒后电话终于被接通,那端没有声音,似乎在等着她先开口。
苏茗抿了抿干涩的唇瓣,“江炽,我想问问你......”
“你还敢来纠缠我儿子!”一道冷冷的女声打断了她的话。
苏茗脸色一白,握着手机的指尖微微发颤,“王伯母?”
“江炽呢,他在哪,他怎么了,为什么不是他接的电话?”
“你个丧门星,他为了去见你,从四楼跳了下去,腿都摔折了,现在不肯好好治病,药也不喝!你苏茗还真是个祸害,有什么脸再打电话过来!”
“我告诉你,我儿子要是耽误了治疗,落下病根,你全家都别想有好日子过,我绝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