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在过些时日,无需筑基法门,刘青便可以借助这门养生拳法练到可以感知到炁的地步。
九叔和文才走出义庄,瞧见刘青这般模样,九叔面露赞许之色,微微点头,心想这年轻人有恒心、懂自律,日后必成大器;
文才则是一脸懵懂,揉着还没完全清醒的脑袋,打了个哈欠,嘟囔道:
“阿青,你这起得也太早了,还练得这么起劲儿,我看着都累得慌。”
刘青闻言,收拳而立,面带微笑,气息平稳,不见丝毫气喘:
“文才,早起练拳,既能强身健体,又能体悟道法自然,
你也该多练练,莫要整日贪睡。”
文才撇了撇嘴,还没来得及回应,九叔便开口道:
“文才,你且去瞧瞧任老太爷的棺材如今状况如何,可别出了什么差池。”
文才本就困意缠身,满心想着能赶紧寻个地儿补个回笼觉,被师傅这突如其来的吩咐弄得一愣,满心不情愿写在脸上,嘟囔着嘴,拖着步子挪到义庄那扇陈旧厚重的木门前。
他抬手随意一推,门板 “嘎吱” 作响,仿若年迈老人的低吟,还没等完全清醒过来,脚下便习惯性地往前一跨,作势要迈进屋内。
“慢着,进去看的时候仔细一些。”
九叔见文才睡眼迷离,立刻高声提醒。
文才身形一僵,困意瞬间被这一喝驱散了几分,满脸委屈,撅着嘴抱怨道:
“这大早上的,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师傅您就饶了我这回吧。”
九叔皱了皱眉,神色愈发严肃,目光紧紧盯着文才,语重心长地说道:
“先过去那边看看棺材,我昨夜隐隐觉着好似有什么不妥之处,须得仔细查看确认,方可安心启程,此事关乎重大,可莫要儿戏。”
文才脑袋一歪,还是不死心,耍起了小性子,顶嘴道:
“你去我去还不是一样?反正也不会有啥事儿,师傅您就别折腾我了。”
“文才 ~~”
九叔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瞪大了眼睛,怒目圆睁,声若雷霆般再次喝道,那眼神仿佛要将文才看穿、钉在原地,以惩戒他这目无尊长、敷衍塞责的态度。
文才被师傅这气势吓得一哆嗦,瞬间没了脾气,耷拉着脑袋,声音弱了下来,像个犯错的孩子般嗫嚅道: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