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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本就森严的诏狱,笼罩上了一层阴森的气氛。
地牢内不停的传出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一个穿着红袍的官员匆匆走进去,又匆匆走出来,四处张望了一眼,才看到了对面屋顶上坐着的一个人影。
一身玄色的衣袍,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一条腿支起来,踩在屋脊上,手肘撑在膝上,手里拎着个酒壶,一双漆眸冷淡的看着下面的人来来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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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红袍官员找到他,忙不迭的找人去搬了梯子来,顺着梯子爬上来。
“我说你倒是悠闲,在这儿赏月呢?这外面都闹翻天了!你看到我进进出出找你你竟然也不喊我!”
凌骁晃了晃手里的酒壶,声音毫无波澜:“什么事?”
季淮竹坐下来喘了两口气,才道:“陈家,莫家,全都在找你!他们找不着你,全都来找我,我还敢拿你的主意不成?”
“你是刑部侍郎,现在莫书杰被扔在诏狱里,莫家不求你求谁?”
“求我?那我给放了?”
凌骁扫他一眼,季淮竹骂骂咧咧的道:“你看看你看看!说的好像我能做主似的!”
凌骁有些烦躁:“不用管他们。”
秋后的蚂蚱,总要跳一跳的。
季淮竹“啧”一声,稀奇的看着他:“你今儿怎么了?”
又是退婚,又是发落莫家,又还在这儿喝闷酒。
简直让他大开眼界。
他们也认识多年了,季淮竹是第二次见凌骁喝闷酒,第一次是因为他长兄去世了。
“不会是因为女人吧?”季淮竹突然道。
凌骁捏着酒壶的手一滞。
季淮竹兴奋的道:“我猜对了!”
“滚。”
“凌骁啊凌骁,你竟然也有为了个女人烦闷的时候!”
季淮竹摇了摇头,笑嘻嘻的道:“是不是后悔说退婚了?”
凌骁:“……”
“嗨,多大点事儿,我懂,你就一时生气说了要退婚,这会儿又舍不得了对不对?”
凌骁面无表情的拿起酒壶喝了一口,根本不想和他废话。
季淮竹倒是兴奋起来了,喋喋不休:“你这性子不是我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