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要不要再轻点儿?”
冯秀梅抬起头,担忧问道。
“这个力道可以,不疼。”
沈青笑了笑,伸出右手,把那几缕发丝小心地拨到她耳后。
冯秀梅嗫嚅了一下唇瓣,没说什么,又倒了一些药水在棉签上。
“这是药单,先去缴费,再去拿药,如果没钱也可以先拿药挂上。”
医生已经写好了方子,冯秀梅也擦好了药,连忙接过。
现在的医院还不像后世一样,必须得先缴费才能拿药,甚至还有跟医院赊账的。
沈青谢过医生,夫妻俩走了出去。
还好沈青这个药不贵,竟然总共才几块钱。
不过,就以现在88年的物价来看,几块钱也是一个工人一天的工资了。
尤其是沈安安要花八百多块看病,绝大多数贫苦家庭都是看不起的。
沈青很快挂上了水,因为左手肿的不能看,只能挂右手。
护士过来给他做皮试,冯秀梅给他挽衣袖,打皮试后又把衣袖放下来。
输液的地方是公共区域,很多大爷大妈在,哪怕不认识也能聊八卦。
看着这一对男俊女靓的小夫妻,眼里都带着好奇。
一个大姐感叹道:“还是小年轻的感情好啊,连挂个水都这么如胶似漆的!”
她旁边的大哥也在挂水,酸溜溜的道:“是啊,这小伙子有他婆娘挽衣袖,我挂水三天,你陪我来坐一会儿都闲无聊。”
大姐乜了他一眼,“那我是没在这陪你还是咋滴,想我像人家小姑娘那么体贴,你也得像人家小哥那么帅呀!”
其他大爷大妈都好笑,冯秀梅闻言,薄薄的脸皮绯红。
他们,哪里是什么恩爱夫妻呢?
她尴尬地不敢看人,低头对沈青问道:“还需要我做什么不?不然我回去看安安了,怕她醒来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