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我拿药去了,手机没带,你有事要我转告吗?”
林轻在电话里很坦然,姜妤也很平静。
“我想问他一些事。”
“这样呀……”林轻迟疑了一会儿,“明天下午三点,你们在玉龙春见,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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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亲自安排裴昱州和她见面的地方,那就是证明他们关系已经确定,林轻不再患得患失了。
“好。”
姜妤挂断电话,用力压下心底涌起的悲楚。
医院,裴昱州拿了药回来,林轻把手机给他。
“姜妤来过电话,我替你接了,她……在电话里骂我。”
“以后不要碰我手机。”
裴昱州不悦地转过身,要拨回去,林轻抱住他的手臂。
“昱州,昨天求婚仪式泡汤,我父亲和二叔都还在气头上,你能不能……我不是不让你去哄她,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过两天你再……”
她没有底气地低下头。
裴昱州想起昨晚姜妤那张憎恨自己的脸,两人的确需要静一静,于是把手机放回兜里。
“走吧,送你回家。”
……
第二天下午三点,姜妤准时赴约。
茶楼是正常营业,她被带去了包间,封悦也跟着。
一进门,她才意识到,又被林轻摆了一道。
坐在包间里的不是裴昱州,而是容老爷子和林源震,旁边还有个三四岁的孩子在玩杯子游戏。
他用茶杯玩叠叠乐,不断垒高,到了一定高度杯子维持不了平衡,哗啦倒下。
一地的碎片,却没人责备他。
这孩子就是在医院朝姜妤扔自制摔炮的那个熊孩子。
并且他还没有忘记她。
一认出姜妤,熊孩子朝她铲起地上的碎片。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我要悔你的容,让你知道谁是爷,谁最没有用!女人就是寄生虫,比我养的狗还贱,统统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