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无比寂静,除了风声再无其他,姜棠惺惺作态的做派、宋晏容刻意包庇的嘴脸,一一浮现脑海。
被冷风一吹,她头脑仿佛清明许多。
宋晏容让成玉打圆场,就说明知道她是被陷害的,清白自在人心。
她不管不顾跑出来这个行为似乎有些冲动……何必为难自己呢?
“不对!”半天,阮眠眠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愤恨出声,“明明是她陷害我,要不是有那箱首饰恰巧脱身,落个偷东西的罪名被抓去官府,说不定要被姜棠害成什么样呢!”
“她被拆穿,凭什么我就要配合她息事宁人!?”
阮眠眠气得在树上挥了一拳,疼得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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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西斜,夜色沉寂。
玄溪河边,男人通身墨色锦衣,披着同色披风,身形颀长。
“确定在这?”
“世子爷,城中的暗线来报,确定阮小姐是往这边跑了。”
宋晏容抿唇不语,沿着河边走,凤眸锐利地在四周扫视搜寻。
“宋晏容姜棠你们这对狗男女,去死吧!”
宋晏容脚步一顿,唇角微不可见一弯,转了个方向,快步向声源走去。
粗壮的树下,少女头发乱糟糟的,遮住小半张脸,脸上有一道干涸的血迹。双眼紧闭,嘴里不断嘟囔着什么。
侧躺着蜷成一小团,模样可怜又狼狈。
宋晏容唇角不自觉又向上扬了扬。
“真能耐,跑这么远。”
他捡起旁边染血的匕首丢给成玉,解开披风盖在她身上,然后俯身,将人抱了起来。
感受到热源,阮眠眠无意识地往他胸前蹭了蹭。
成玉默默跟在二人身后,表情复杂。
以前谁要是敢咒世子爷死,被杀头是最基本的,何况这次还带上了姜小姐。
而眼下,世子爷不但不气,还亲自带她回去。
世子爷这脾气真是越来越难琢磨了。
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