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只能奉劝二姐几句,让她别什么都信,包括小孩子的一些行为表现,最好的办法就是多观察自己的小孩,去了解她们的内心世界。
下午,林凡音坐上高铁离开家乡后,她才觉得人与人之间真的是有着不小的区别。
如果一个人的感知力低到这种程度,听之任之,刻板反应,失去自己的判断力,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分别,那还真是可怕。
此时,她再次想到了阿瑞、洒大师。
这些人的感知力如此灵敏,要是二姐也能去学学他们的东西,会不会在生活中活得更有感知些呢?
但很快她就摇头自我否定了。
二姐是啥人啊?她怎么可能安静坐下来,打坐、冥想、练瑜伽?
她是个家庭主妇,她的世界已经被家务、两个小孩的学习、吃喝拉撒、柴米油盐给完全占据了,哪里还有时间来做其它的?
想到这里,林凡音又鼻根一酸,觉得二姐可怜。
这样的人生,就算是请林凡音去体验,她可能都不愿意。
一个人活着,最恐怖的就是到最后失去了自我。你活得不再是你,全活在别人的生活、人生和一地鸡毛中。
身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林凡音的思绪。
她扭头看了一眼,坐在她旁边的是一位看上去非常朴素憨厚的大叔,但他那一身的穿着,应该是他最拿得出手的行头了吧。
此时的他正从自己的旧包里拿出了一个同样是旧旧的塑料袋子,袋子里是两根雪白的萝卜。
他一口一口的啃着萝卜充饥……随着嘴巴的咬合,额角青筋暴突。
“唉!”
林凡音的思绪回到眼前,大部分人都在过着这样的生活,她又能对二姐说什么呢?
到头来,不也只能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