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节节败退,现在已经被逼至边防线百里外的乌山中。那里地势险峻难攻易守,士兵暂时还比较安全。但是我军不能一直躲在那,总要主动出击,将被夺城池收回。
但在这之前,必须将军中异心之人揪出来,不然就算是有再好的计策,对方都能知道,商量出对策。”
往日里冷静自持的许闻澜此刻看上去,也是满脸忧心忡忡。
但孟非夜有些疑惑,若只是这样,许闻澜没必要让自己将孟成和周氏送到西北去。只怕是,还有更严重的问题。
“只是这样,还不至于让我爹娘一起到西北去吧?更何况战事汹汹,用不了多久就会烧到西北去的。其实在哪,也都一样。”
“这些天你应该也看到有许多权贵举家逃离了上京吧?虽然我们尽力将消息压下了,但是安云在的人还是泄露出去了。”许闻澜皱着眉头,眼底满是疲惫。
“太子出事儿了?”孟非夜扯住了许闻澜的衣服,满脸紧张。
“前几日皇上单独召见了太子和安云在,不知安云在在殿内不知道怎么刺激到了太子。太子情急之下,竟拔刀挥向他。
不但如此,他还将皇上的仙丹、丹炉尽数砸毁。宫人进去时,安云在已失血过多昏死过去,而皇上被太子气得已经站不住。当场就下令要将太子贬为庶人,并将他关押进了宗人府。
现在众皇子大臣正跪在皇上的殿前,祈求皇上释法太子,惩治佞臣。
但皇上他就是,固执的相信安云在。甚至已经有人怀疑,那安云在给皇上下蛊了。有眼的人都能看出他的狼子野心,怎么就皇上看不出来呢?”许闻澜脸上有无奈、有愤怒,更多的还是对君主的失望。
“太子被关押,那监国之事岂不是又落到他安云在手上了?”
“是,现在是安云在监国。他派人去跟匈奴以及百越求和,甚至他还打算说服皇上割地赔款。这不就是将国家,往灭亡的路子上推吗?”
孟非夜听着,只觉得心寒。南景天宁愿去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相信与自己流着同样血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