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嘈杂声中，姜菡需要靠近秦简才能听清他的话。

姜菡点点头，表示她在听。

“我们今天见到他了。他在H国过得有点惨。H国前后辈等级明显，又排外，他刚到H国成绩还不错，但是前辈们都欺负他，他要给前辈们做球童，不能系统地训练。”秦简絮絮叨叨地讲着。

姜菡也不打断他，点头应“嗯”，表示自己在听。

“菡姐，我们都知道他之前的事。就是我们都是从小打到大的，从青少年赛到现在，大大小小的比赛，不能说惺惺相惜，但也是一路相伴。他们家里情况真的不好，他现在打不出成绩，H国那边连钱也克扣他。”秦简说得楚楚可怜。

姜菡冷着脸，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秦简从未在姜菡身上看到过如此严肃的一面，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姜菡也不催促，只静静等着秦简的下文。

秦简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菡姐，我们能不能帮帮他？”

姜菡目光如炬地盯着秦简，“这些事是他告诉你们的？还是你们听别人说的？”

“许言听得懂H国语言，那天他在训练场上听H国球员在那里洋洋得意地炫耀怎么欺负他。后来在球场上又见到了。”

“那你确定他需要你们的帮助吗？”姜菡问。

秦简回答不上来。

姜菡接着问：“当事人没有提出需求，你们会不会好心帮倒忙。”

秦简沉默了一会儿，“赵琦和他聊过，他说他不想再待在那个非人的地方。”

姜菡有种这三个男孩被利用了的感觉，“小简，农夫与蛇的故事，你记得吗？”

秦简又沉默。

“小简，以德报怨，何以报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