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然听了顿时就为这老汉打抱不平,而紫衣小童却不以为意,方炎问了酒家这事的来龙去脉,才知道老汉一直就对自家儿子不好,还时不时打骂自己媳妇,儿子本就是怀恨才心,如今才累下了这番恶果,老汉还要赖老天不开眼,让他生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当时紫衣小童只说这世道有屁的谁对谁错,说不清道不明,那老头儿气得要死有啥用?老天爷闲的,会下来跟他讲道理?到时候他还不吓得魂飞魄散?
方炎当时还未有在小莲花洞天里那场道心的磨砺,只觉老汉跟他儿子,做的都对,又都不对,不免有些头疼。
见方炎还在踌躇,紫衣小童咧咧嘴说道,对错一事,无论山上山下都最难理清,思来想去太过麻烦,那是儒家的人该干的事,咱又不是读书人,与其堵在心里当个心结,不如喝上杯酒睡一觉,明儿又是一条好汉嘛!
方炎颔首,认同紫衣小童的观点,反正他最不擅长的,不也是讲道理吗。
少年当时觉得紫衣小童难得说了句人话。
花未见嗯了一声,出奇没有回怼少年,两人脚尖轻点,同样出了方家大院,落在一条昏暗街巷内,这条巷子名字叫藏龙巷,名字听着霸气,其实没多少人在这儿置摊,没别的,就是因为太过偏僻了。
方炎倒是对这儿熟得很,他的书房就设在这藏龙巷里,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家铺子,是董石头的胭脂铺子,如今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开张,小巷内空无一人,倒是个打架的好地方。
“花骨宗方炎,花骨宗花未见,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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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佑龄立在那儿,轻声笑道,身侧杜玫瞪大眼睛。
“师兄,你,你说他是谁?”杜玫咽了口唾沫,看着那袭白衣。
赵佑龄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你呀你,资质是有,眼力着实是差了点啊!”
半响后,那袭白衣轻轻揭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苍白脸庞。
杜玫揉了揉眼睛,将少年容貌跟自家宗门内画卷比较,不由得喃喃道:“娘嘞,还真是啊!”
方炎看着赵佑龄,“我们认识?”
赵佑龄笑道:“一面之缘,还记得否?”
方炎想了想,“血蛮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