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经理讪讪地收回红包，那鼓鼓囊囊的信封在他手里都被捏得变形了。

他干笑了两声，笑声里透着几分尴尬，说道：

“陈厂长，您真是个原则性强的人！”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酸意。

“既然您这么说了，那我们就按照合同办事。”

陈明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示意李经理继续谈合同的细节。

李经理心里虽然有些不痛快，但面对陈明这样有潜力的合作伙伴，他也不敢轻易得罪。

毕竟，陈明的产品质量好，价格公道，在市场上可是抢手货。

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清了清嗓子，换上一副笑脸说道：“陈厂长，既然价格方面没商量余地，那咱们就谈谈其他的合作细节吧。”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你看，这采购量方面，咱们是不是可以再增加一些？这样一来，对咱们双方都有好处嘛！”

陈明沉吟片刻，说道：“采购量可以再谈，但供货时间方面，我们需要根据实际情况来定。”

两人你来我往，最终在采购量和供货时间上达成了一致。

陈明拿起自己的钢笔，检查合同上的条款，确认无误后，才郑重地一笔一划签名，笔迹苍劲有力。

李经理见状，立刻换上一副殷勤的笑容，点头哈腰地将陈明送出商场大门。

此时，他脸上的笑容如同面具般虚伪，与先前的尴尬和无奈判若两人。

“陈厂长，合作愉快！”他热情地伸出手，与陈明握手，

“以后还请多多关照！”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打量着陈明的表情，试图揣摩他的心思。

陈明礼貌地回应了他的握手，语气不卑不亢：“李经理客气了，合作是双赢的，希望我们以后合作顺利。”

他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李经理一人站在原地，

陈明走出商场，呼吸着略带凉意的空气，脚步轻快地回到了厂里。

刚一进门，就看到工人们正热火朝天地忙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