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他们发觉自己的不妥,她埋首在少年郎胸前,闷闷恳求了一句,“请公子帮小女子一忙!”
不知是她的恳求太过可怜而生了效用,还是因为面色不妥引起他的注意,他没有将自己推开,而是掩袖在她身上,将她护得好好的,而后温柔应了她的话,“好!”
这边他方才答应,那边叶氏已然开始肆意胡言,“念故、思旧你们怎的在此,大小姐呢?”那话语里似是不知她就在此处一般。
幸而念故,思旧二人没有中了叶氏的套,只道是她回了后院照顾母亲,唤她们二人到前院取些东西。
此言一出,那王玉便开始指着他们二人嚷嚷,“他抱着的不是你花府千金?方才可是这两丫鬟说的!”言辞凿凿,话音刚落,便引得众人窃窃私语起来。
但她有他护住,在场宾客看不清面貌,且也不曾见过她,更没必要得罪她的父亲——他们的座师和上官,一时之间没有随意下定论。
许是父亲认出了她所着衣衫,便开口与王玉说,“侯爷定是喝多了,本官身为礼部尚书,小女更是谨守礼法,怎会做出这般出格之事?”
王玉闻言,恼怒出言,“我喝没喝多,让她显露人前不就知道了?花尚书莫不是害怕折了个女儿给我?”
京中谁人不知王玉乃色徒也,糟蹋的良家女子数不胜数,他这样的话自然又引来众人议论。
父亲严声厉色与他据理力争,“请侯爷慎言,这天色昏黑,即使目力上好之人也难免会认错,更何况侯爷确实喝多了!”
话落一瞬,她便听父亲又说,“侯爷擅闯我尚书府后院,此事本官定然奏禀陛下!”
许是这句威胁有了用,王玉冷哼一声,气愤愤离开了花府,随即父亲又将府内众宾客请离解散,少顷府内只余下他一个外人。
父亲对他冷冷一句,“你还要抱到何时?”那人本想将她放开,她紧紧抱住,瞬然将父亲气得七窍生烟。
这时母亲的声音响起,“家主,我颜儿如何了?”母亲与父亲因叶氏决裂,若非因她,此番母亲定不会出来。
“慈儿身子不适,何故出来?”父亲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着急,叶氏也在旁侧恭敬喊了一句,“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