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偌大的皇宫里,他始终信得过的不过他们二人,一个他自小的玩伴,一个他十七岁得的嫡长子,他笑了笑,“朕无事。”
秦辅明搀扶宁和帝靠卧在床头,而后恢复平日守礼的模样问道,“父皇方才为着何事气愤,竟昏了过去?”
宁和帝叹了一口气,“朕纳了你的提议,将那沈兴桥安排到中军营整顿军纪,只是这后生用力过猛,早几日军法处置了几十个军官,现下全是弹劾他的奏折。”
父子同心,秦辅明一听便明了他爹气在何处,“原是如此,此事交由儿臣处置便好,父皇多多休息,不可再生操劳了。”
宁和帝思虑几息便直接同意了,“既如此,此事便交给明儿处置。”
他一直清楚,这个儿子的能力比他有过之而不及,秦家的江山交给他,他十分安心,只是王贵妃外戚一派……
秦辅明处置的结果十分简单,不过是罚俸三月,初时这些弹劾的官员不满此等结果,便继续上书弹劾,可随即得到太子的警告,他们便歇了心思。
经此一事,他们也开始明白,皇室终是要对军营下手了,接下来收拾的便是他们,为此这些党派又开始暗中流动起来。
即使朝廷比较分明的是三大派别,可到底人性还是趋利的,昨天还能亲如兄弟一般,明日便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他们争夺的,始终都是各自的利益,至于老百姓过活得好与差,他们不甚在乎,而若能寻找一个利益代表人,成为同一阵营自然是最好的。
太子秦辅明所图之大非他们所愿,他们也没那等心思精力去实践,而晋南王秦辅昕则不然,他性格莽动,骄奢贪婪,他才是他们的选择。
千百年来,这些富贵之人犹如附骨之蛆,吸血之蛭,控制着许多权利,掌握着许多资源,拥有许多人无法拥有的一切,却仍不知餍足,真真贪得无厌也!
沈星乔惩处的结果很快传送到安北将军府上,顾晟思虑此事府中无人处置,还是呈报了周清月,彼时她还在书房备考。
周清月其实也不懂这些朝廷的事,只得请教顾晟,“敢问顾管家,罚俸一事对兄长影响可大?”
顾晟摇摇头,“此等处罚在诸多惩处里不过尔尔,少主不用担忧,将军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