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项,辨药,有望、闻、尝三小项,每小项有药二十种,考生以此三法辨之,事毕将答案写于答卷上。”
“第二项,脉诊,医署安排三位病人,汝等需隔帘为病患把脉,而后将把脉所得事无巨细写于答卷之上。”
“第三项,取穴,医署分以考生铜人,按考官所出题目进行穴位施针。
第四项,实治,每位考生会安排一位病人,考生需依病患所需进行治疗。”
他说的规则极为简单,如同周清月一般从未参加过考核的人,不是懵懂糊涂,便是一头雾水。
规则宣读完毕,监考官开始安排场上的几十个考生到各自的考场去,周清月与方才说话的那位女子安排在同一个考场上,也算是缘分了。
及至铜锣声再次响起,监考官的声音再次袭来,如同鸿胪寺鸣赞那般浑厚而有力,“未时至,考试始。”
周清月坐定在位置上,很快医署里的医吏捧着未作处理的药材快步送到各个考生桌前,接着又送上四大碗药水,两只白瓷碗,两只黑瓷碗。
事毕,监考官再次开口,“药材以望,白碗以闻,黑碗以尝,开始吧。”又是简单得不得了的规则。
闻言,周清月下意识挑了挑眉,看来此处考试的形式与师父所说的并不一样,师父经历过的是辨药,且写下药性,她就真的只是辨药……
望药是最简单的,有眼就能做,她左手翻找辨药,右手当即于书卷上写下,很快便结束了。
但考题出得甚妙,好些药材模样相似,若不够仔细,许是会认错。比如那独活和当归,玫瑰与月季花蕾,大血藤与鸡血藤。
此项事毕,她缓缓端起黑碗靠近嘴边,小小地抿了一口,留在舌上回味,少顷又喝了一口,待确定药方才动笔。
及至尝法,她凑近白碗上轻嗅,慢慢提笔写下。此项最为考验鼻子灵敏,幸而医署并没有为难考生,药汤味道特别,比较容易辨认。
待六十味药写下后,她缓缓放下笔,眨了眨有些疲惫的双眸,平日里备考尚有茶喝着提神,今日全靠硬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