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末将明白了。”话落间不远处的书架传来动静,谢晖竖着眉看去,沉声斥道,“何人,还不现身!”
藏着书架后的谢安听他斥令,也没有理由再藏身下去,她走了出来,而后没心没肺地搭了一句,“是我。”
谢晖见是他的幼女,竖着的眉舒缓下来,声音也多了几分柔和,“安儿来此处作何?”他娘告诉他,不能对安儿太凶,否则适得其反……
他本想反驳:父母教育子女乃天经地义之事,安敢反驳父命?不料却遭到母亲棍棒伺候,“你若如此,我便让安儿不认你这个父亲!”
接着母亲的话让他瞬然蔫巴了,“你方才亦说父母教育子女乃天经地义之事,老婆子我,你母亲的话难道不听了?”
谢安见其情态不似之前那般严厉,心里那些隔阂慢慢破除,“我来借兵书,并不知你们会到书房来,方才的事我不会乱说的。”话落看了看屋中第三人颔首致礼。
沈星乔颔首还礼,“谢小姐。”话落转头又与谢晖说,“大将军,此事已毕,末将先行告辞了。”
谢晖连连点头,将人送出书房,交代谢子白将人送出府门,而后才回到书房坐下,“你找兵书作何?”
谢安找的其实是她爹的用兵行军手札,这次班师回朝,她知道她爹带回了许多兵书,但又别扭着不好意思当面借,于是偷摸进了书房。
她悄然将手上的手札藏好,而后梗着脖子顶了一句,“我看不行吗!”
谢晖听她语气,心中的火气直线上升,但想起母亲的话他将那窜起来的火气压了压,“女儿家合该跟着你母亲学学如何管家,日后出嫁也有立身的本事在。”
谢安不忿反驳道,“女儿又不是非得嫁人不可!看些自己欢喜的还不行吗?”说完直接离开了。
谢晖深深叹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