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嬷嬷在了群芳楼的门前稍作停留,只见大门紧闭着,门房靠在墙上打着瞌睡,显然还没到开业的时辰。她也不上前,而是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不停地观察着周遭的环境和行人,好似只是在简单地走走逛逛。
跟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叶府医注意到了曲嬷嬷方才那一刻细微的停顿,他若有所思地抬头看了一眼群芳楼的牌匾。
此时群芳楼的洗衣房里,一脸凶相的管事仆妇伸出手指厉声骂道:“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既来之则安之!你们母女两个就是听不进去人话是吧?”
洛羽满脸泪痕地哭求道:“大娘,我娘亲她身子骨弱现在还发着烧,我只是想出去找个郎中为她治病,并没有逃跑的意思。请您相信我,我可以对天起誓。”靠在洛羽身上的王氏状态看着很不好,已然奄奄一息了。
仆妇头疼地看着这对不让人省心的母女,招呼外头端水的小厮吩咐道:“你现在去附近的药房买点药回来,回来以后顺便去跟掌柜的说一声。”
洛羽两眼放光,忙出声感谢道:“谢谢您!真的谢谢您!”
“行了,别天天哭丧着一张脸,看得人心烦。”仆妇没好气地说道。
今儿恰好轮到晋王裴垣休沐的日子,他与霍坤二人穿着便服,手握马鞭在官道上一路急驰。只见阳光底下,马蹄所到之处飞扬起一阵又一阵的尘土。
大觉寺,闭目凝神静气的息空大师双手合十慢慢出声道:“阿弥陀佛,有贵客将至。”
站在一旁的小沙弥听了方丈的提醒,便行礼退下。
跟在裴垣身后骑马赶路的霍坤其实至今还是没有明白他们王爷这是怎么了。换做以前,裴垣对神佛之说向来是嗤之以鼻的,根本连听都不愿意听。可是今日在书房里晋王却是主动提出要去一趟大觉寺,起初霍坤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没想到被裴垣直接提溜着一道出发。
“大抵是快当爹了,或许王爷是要给侧夫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请个平安吗?”霍坤胡乱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