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晋王端详着锦囊上的墨染忍冬纹样式,心底些许不安逐渐蔓延开来。
王府后院,福伯在前头领着叶府医走出了临景殿。“这些时日,叶府医可得用心照料璟夫人,务必让夫人能够恢复如初。”福伯客气地好生叮嘱了一番,“老奴知晓叶府医是一贯以严谨低调示人的,璟夫人她的情况又不好宣扬太过,毕竟这其中三言两语掰扯不清,还得等咱们王爷来一锤定音。”
方才在临景殿,叶府医留意到了抱琴与知棋之间的眉眼官司,洛音的欲言又止,这会儿想到夫人脖颈上那几道再明显不过的女子指甲掐痕,叶府医也不是什么迂腐蠢笨之辈,自然是一点就通。他随即应声道:“福管家您放心,叶某自当尽心竭力看顾好璟夫人,其余诸事,不会多言。”
与聪颖之人打交道,不必多费唇舌。福伯他老人家脸上对眼前这位后生的满意之色显露无疑,边走边说道:“王爷此刻还在前院处理要事,晚些时候老奴再来请叶府医去回个话。”
叶府医提了提药箱,礼貌回道:“那在下就先行一步了,福管家您忙。”
望着自己视野中即将消失的背影,福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一执一念一浮生,一悲一喜一枉然,罢了罢了。”
寝殿里,抱琴双手捧着活血止痛膏站在一侧,洛音含笑着宽慰道:“知棋,你这般畏手畏脚,要到何时才能上好药啊。”
被点到名字的知棋正一点一点地将药膏涂抹在洛音的伤口上,根本不敢用力,一脸的小心翼翼。这头洛音的话音刚落,一向沉稳如知棋也没忍住内心的怒火宣泄道:“王妃她竟蛇蝎歹毒至此!主子您何必以身犯险呢!”
“知棋姐姐言之有理,主子这一次的做法实在是欠妥!”抱琴开口附和着。
两名贴身丫鬟担心自己的性命安危,洛音焉能不知。“好了好了,如今我不是好端端地在你们两人面前吗?嘶……”女子颈部的伤口处缠上了纱布,洛音被突如其来的痛楚给刺激到,脸色更加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