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走这么快做什么?”一个带刺的声音从三个身位后传来,一个脚步还利索的小老头快步跟上了晨织,穿过森林之中密麻的藤条,盘根错节胡乱生长的枝干,隐匿于脚下水中伤人无形的腐烂锋利树干。“不会是想跑吧?”
“好歹是团队的一员,我先看看前面的路。”无可奈何地指了指远处的路,想跑是跑不掉了,无论如何这群人都揪着自己不放。幸好从始至终都有个靠谱负责的向导在,不然自己的处境更加难堪。
“那就好,你走慢一点,我们伤员很多。你要负责带我们出去,怎么进来的怎么出去。”老头的气势咄咄逼人让晨织差点喘不过气,那时不时看向晨织腰间的眼神即便不说话,也时刻质问着晨织,为什么将兽笼的责任全部交给向导,自己一个伤员都不带。
指了指前方视线可见的最远处,老头示意道:“走出这片森林就宽敞了,到宽敞地方治疗一下伤员,一大早起来没换药你就着急赶着我们出发了。”
“什么我赶着你们一大早出发啊,是向导的保温阵法失效了,同时为了避免原始人再来进攻才一大早跑的。”所有的矛头都在自己这里,虚弱无力的替自己做着辩解。
也确实,向导那边没什么好追责的,负责的没话说。即便晨织想偶尔甩锅,将自己身上的矛盾甩到其身上一部分都有些不好意思。
视线尽头看起来只有五十米的上坡路,硬是走了半个小时。似乎最后仅剩的几个有生力量都已经力竭了。
“再撑一撑吧,都走这么远了,原始人要追一时半会儿也追不上来。那边有颗大树,去歇息一下缓一缓。”终于是离开了茂密拥挤,盘根错节的森林区域。脚下肮脏灰绿,危机四伏的脏水变成了柔软回弹的草坪。
灰迷的浓雾在空旷之地相应的增大了一些能见度。就连虫叮蛇咬的炽热都变得温和了许多,暖风吹拂温暖舒爽。坏心情被冲淡了许多,调整了一下心情准备给这群难搞的阿公阿婆做进一步的医治。
众人背靠一颗参天大树之下歇息。在草坪上铺毯子,将兽笼内的伤员放了出来的短暂歇息时间里。站在小山坡之上,晨织开始欣赏这美丽的景色。脚下所处的小山坡是周边能见区域之中最高的,每一个坡的最高峰都有一颗相应的大树生长。
看不见天看得到地,朦胧之中起起伏伏的绿海,嗅着湿润浓密的灵气。闭上眼睛关闭神识,伸出手去触摸这和空气一致的灵气,用心眼去窥探这座鲜少有人踏足的神秘岛屿,试图与其融为一体感受这由内而外的洗涤。
再一次睁眼,几十米的高空之上,一只体型庞大的鲸鱼像在海中一般遨游天际。“哇。。大鲸鱼?”
思绪被老头不合时宜的拉回,“代表,在磨蹭什么?过来帮忙。”
爸妈:“就是,磨蹭什么。快过来治疗。”
“知道了。。”一种舒爽的体验抵消了负面的心情,将飘在天上的思绪拉回地面,带着愉悦,笑着抱怨。“爸妈,怎么连你们都这么说。。?嗯,爸妈?”
晨织:“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