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爹爹,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御皇叔!”
仅着这单衣的小丫头缩在被子里,只露着毛茸茸的小脑袋。
背对着闺女的楚江拧毛巾的动作一顿,“怎么会?”
御皇叔此人自打卸了职,整个人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世间流传他的丹青几乎绝迹,行走皇城都不一定有人认得出来。
看着闺女一副沉思的可爱模样,‘小丫头!’
“手!”
她乖巧的伸出小手。
撸开衣袖,看着闺女满手臂或深或浅的伤疤,新伤旧疤交织在一起。
最近养的白嫩了,这些痕迹也越发清晰了。
看着楚江一阵刀搅的心疼。
丫头实在乖巧的紧,真不知那当爹娘的哪儿来这般心狠。
“爹爹!不疼。”
楚江笑的苦涩,“不疼!”
记得以前重锦给他调了淡化伤痕的药,效果还不错。
楚江放下毛巾,“好了!睡吧!”
“爹爹陪蓝儿睡好不好,蓝儿怕!”
他轻轻刮了一下闺女的小鼻子,“乖!蓝儿是大姑娘了,不可以和爹爹睡。”
好不容易将闺女哄睡着,楚江换了夜行衣就翻出三尺围墙,正打算朝皇城而去。
却见御皇叔像是料到一般,早早等在了那棵老槐树下。
夜风中,他身形单薄,素簪随意的挽着长发,一身清冷。
御皇叔已至四十,岁月却好像没有给他脸色留下多少痕迹。
他喊道,“楚鹤眠!”
不得已,楚江只好从墙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