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子轻轻碰到药盅,发出清脆的响声。“在边关这几年还好吗?听说你受封了。”
楚蓝张了张嘴,感觉到递到嘴边的勺子又缩回去。抿了抿唇角的苦涩,“挺好的!”
外面有人敲门,是桂仁的声音,“酒姑娘,千岁醒了,说手疼……”
千岁?
楚蓝看向声音的方向,虽然眼前一片漆黑。“是谁?”
酒酒没说她摔下来的时候砸到了人,不过多亏得下面是河,不然得是两肉饼。
她没有立马起身,而是伺候着小师侄睡下,掖好被子,“一个不相干的病人,向如云认识的。”
“师叔还是去瞧瞧吧!”
“不打紧。”那小子一天到晚不干正经事,也不知道哪儿相熟的狐朋狗友。
改天她得去十里梧桐林和向大哥好好说到说到。
楚蓝没见过向如云,不过在药谷调养那些年,老听酒酒说起,也就渐渐有了印象——一个说不上纨绔的风流世家子。
隔壁
戎战折腾完了,整个人倒在竹榻上,捆绑着的手很影响他高贵的气质。
向如云也是锦衣玉食的大少爷,哪儿伺候过人,拿着块纱布前前后后观察了好几遍,也不知道怎么入手包扎。
因为受伤的事,他本来就火气大。这会儿看向如云给自己包成粽子,火气就更大了。
“丑死了!”你会不会包啊!不会包就滚。
耐不住桂仁在耳边唠叨个不停,酒酒还是放下药过来看一眼,哪知刚到门口,就听到戎战底气很足的吼了一句,“滚!”
酒酒朝桂仁挑了挑眉,‘精气神挺足,不需要她呀?’
跟出来的楚蓝扶着门,心道,‘也就这些不知事的纨绔子弟敢在酒酒师叔面前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