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与刚刚判若两人。
自信,希望。
田龚痴痴地看着康有贵,他在康有贵身上看到了这两个词语。
不仅仅是他,此时,所有已经被这短短时间内发生的变故所不知所措的死刑犯人也痴痴地看着康有贵。
他们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发生这样离谱的,不着实际的改变。
他们想不通。
此时的康有贵,他身上所发散出的色彩,跟兆离一模一样。
这般姿态,让其余死刑犯不由得将其和兆离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太像了,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
他们明白,这种姿态,装不出来的。
在亲眼见证了这般变化的所有死刑犯,其眼神中,似乎都多出了一种色彩,一种无法形容的色彩。
而此时,已经恢复过来的康有为神色平静,缓缓靠近田龚,嘴里问道。
“田警官,我再问一遍,我们这些死刑犯在你眼里到底是不是人,为什么你每一次都像是在对待畜生一般对待我们?”
面对质问,田龚放下高举着的警棍,冷冷回答道。
“从我成为狱警的那一刻,你们这些死刑犯,在我眼里,便是猪狗不如,听懂了吗?”
他扫视了一眼在场的所有死刑犯,恨恨说道。
“你们这群畜生,在进入这所监狱之前,都犯过什么事自己明白,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也就是这世道救了你们,以至于可以让你们这群畜生在这所监狱待段时间,然后死个痛快,不必受折磨。”
“可是,凭什么?”
田龚再次将目光看向朝着自己走来的康有贵。
“凭什么你们这群畜生做完恶能这样舒舒服服地死去?这对那些被你们折磨致死的人公平吗?”
“很显然,这不公平,所以,我不能让你们就这样舒舒服服地死去,我要折磨你们,让你们感受一下,那些被你们折磨致死的人究竟忍受了何种难以忍受的痛苦。”
“我这样说,你听懂了吗,康有贵。”
“我听不懂。”康有贵摇了摇头,说道:“我只知道,无论何种理由,都不应该是你折磨我们的借口。”
“无论你说得如何冠冕堂皇,都无法掩饰你那肮脏变态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