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什么，全杀了。”

“萧瑀这老头子在干什么，是不是又该教训一顿了。”

“大理寺的人也掺和进来，这老头子是想让我用剑给他提提神吗？”

魏征愤怒，逮谁骂谁。

除了不敢骂林帅，连一直照顾他的萧瑀他也骂上了。

“好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给萧老留点面子。”秦琼劝解道。

“老秦，你也别装好人。”

“你睁大眼睛看看，京城的驻军哪个没来？”

“军队内部出了多少问题，你们都不管不顾。”

“什么狗屁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妈的，你们留下的那些老部下都在装聋作哑吗？”

魏征怒骂。

尉迟恭听不下去了，这算什么话。

“嘿，魏老头，你疯了吗，逮谁骂谁？”

“京城的守军归我们管吗？我们哪有人手。”

“他们敢闯到徐茂公家里，这事肯定有隐情，家里的晚辈肯定不知情。”

“不然，他妈的，徐茂公家里出这么大事，怎么会没人来救！”

尉迟恭反驳。

众人互相指责，完全无视剩下的叛军，视他们为蝼蚁。几位大唐的老臣老将，此刻毫无国公的尊严。

扑通一声。

最后仅存的五品从骑将军突然跪下，痛哭道：

“各位国公，我们一时鬼迷心窍，不知情，请各位国公给我们一个痛快。”

他们太惨了，不杀他们，却这样折磨他们，比杀了他们还痛苦。

突然，雨停了。

后堂走出不少人，走在前面的是薛礼，身后跟着九皇子李治和那些镇北的老兵。

“各位国公手下留情，真相未明之前，还请各位老大人、老将军消消气。”

李治冒雨鞠躬行礼。

皇宫内，长孙皇后的寝宫。

林川为长孙皇后施针，她缓缓醒来。看到林川在旁，长孙皇后一时激动不已。

林川轻轻挥手，示意她安心。他转身吩咐人去太医院熬药，然后让李秀宁喂长孙皇后喝下带来的肉汤，算是让她吃了点东西。

有了林川在，长孙皇后的面色恢复了不少。

没等长孙皇后开口询问，林川背着手走到窗前，望向窗外。

风雨骤停，乌云散去，月光照在林川脸上，宛如神人。

外面留守的几个美丽侍女都脸红了，心想林帅真好看，英姿非凡。尽管在外奋斗多年，与李世民等老臣一同开疆拓土，这些年他们都老了，唯有林川一如既往。

“林帅，依旧英俊如昔！”长孙皇后虚弱地说。

喝了几口林川带来的肉汤，她恢复了一些精神。

不知汤里放了什么，只感觉疲惫的身体在慢慢恢复。

“娘娘，我也老了。”林川笑道。

“而且……”

“您太客气了，我早已不是什么镇国大将军，更不是什么863林帅。”

“现在只是一个长安印台山的普通山贼头目罢了。”

山贼头目？

长孙皇后和李秀宁噗嗤一笑，脸上泛起涟漪，想起了当年的趣事。

那时林帅的威名还不显赫，常对他们这些姑娘说些无所畏惧的话，当着所有人的面。

长孙皇后当年虽是秦王妃，但常与李世民等老臣在一起。

李秀宁也在，那时大家都风华正茂，意气风发。

那些年，林帅总是喝酒唱歌，挥舞长剑，一身白衣青衫，卓尔不群。

天下英雄虽多，唯他是翘楚。

李世民看着林川，热烈鼓掌欢呼。

那些年，他们才是真正一心。

为了实现大一统，为了万民。

如今，虽然得到了天下，但人总会老，会变，变得让人看不懂。

李世民渐渐老去，而林川依旧如故。

他害怕了，所以犯了错。

如今，长孙无垢想起了刚才忘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