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井然有序进行着,他一来,百姓们跟吃了定心丸一样,闽城终于不再死气沉沉。
张县令被百姓状告其与州官相护贪赃赈灾银,置百姓生计于不顾,被祁司晏关进了大牢。
一城父母官不作为,反而是布衣平民来救济百姓,西郊乐善好施那个富商的事迹被广为流传,祁司晏的人去查时却查不到一点消息。
自他们入城后那富商的人就没再出现,整个城里问下来,没有一人知道那人的具体身份。
说消失就销声匿迹不留一点痕迹,这人不是等闲之辈。
“我们的人追踪从泊城过来那辆马车,奇怪的是在城外山谷里车轨痕迹就消失了。”巽渊把打探到的消息一一禀报。
祁司晏波澜不惊,笃定:“她一定在闽城。”
给周辛尘传信的人肯定是她。
“近来闽城可还有什么新奇人物事迹?”
巽渊摇头,“除了西郊施粮那伙人,其他没有什么特别的。”
想到什么,他补了一句:“那时还有两个年轻医师也在西郊,无偿给百姓治病,据说医术十分了得,像风湿骨痛这样的旧疾不用药,只推拿针灸当下见效,医治后竟不再复发。”
“年轻医师,多大年纪?”
“说是二十上下,”巽渊道:“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医术经验,不知师承哪位名医门下。”
祁司晏眼眸静静,直觉这两人不简单,“找一下这两人的去向。”
“是。”
苏时清没让青鸢喂猪了,这两日她在寨子里日子过得悠闲,清早起来在林子里逛一圈,有时跑去伙房帮忙顺带捞点零嘴,或者跟孩童们玩成一片。
短短一段时间她就在寨子里混熟了,寨子里大人小孩都挺喜欢她。
这天午后苏时清在躺椅上晒太阳,寨子东边她跟孩子们玩闹笑声时不时传来,叫人睡不着觉,一老妇经过看见他,笑得和蔼,“有青鸢姑娘在的地方总是欢声笑语,寨子里的孩童们十分喜欢她。”
苏时清不置可否,眼眸含着淡笑看向寨东边的方向,“她倒是一直都没怎么变。”
老妇闻言一愣,“您与青鸢姑娘是旧识?”
苏时清点头。
他认得她,这小傻瓜却没认出他来。
知道他们相识,老妇纳罕:“青鸢姑娘相貌出众,品性也难得,这么巧与大当家是旧识,您又孤身未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