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看着没了魔气后的伤口自行修复后，满意地点头道：“我原先还以为是我的错觉，现在看来，我的灵力确实可以荡涤魔气。”

说完，姜瑶才抬头看向慕容昭。

可是她抬起头来时，发现慕容昭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反而隐隐有些铁青。

姜瑶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师尊，怎么了？”

慕容昭看着被姜瑶轻松抚平的魔气，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听到姜瑶的问话，他的喉结滚动了几下，突然无厘头地问出一个问题：“姜瑶，若是有一天，拯救苍生需要牺牲你的性命，你会救吗？”

姜瑶愣住，并没有料到慕容昭会突然说这样的话，但她垂眸思考了片刻道：“会。”

就算不是这个世界，是任意一个世界，不可否认的是，姜瑶都愿意牺牲自己拯救一个世界。

“若是只牺牲一人，换取苍生，应该是值得的。”姜瑶轻声道。

人活着，才会有无限的希望。

慕容昭沉默地看着姜瑶半晌，随后站起身来，朝姜瑶伸出手：“走吧，我们去看看在此处捣鬼的是哪个魔。”

姜瑶顺着慕容昭的手站起身来，随口问了一句：“师尊为何要问我那样的问题？”

但她还未来得及得到解答，便见圆坛中央骤然裂开，冲天魔气染黑了半边天，从魔气中传来了一个沙哑阴暗的声音：“倒是没有想到区区人族能够寻到此处，不过也好，给我打打牙祭，也算是你们活着的意义了！”

说罢，那魔气缓缓化为一个人形，那是一个身着红色大貂，长相狂野英俊的红发男人，裸露在外的古铜色肌肉紧实有力，那双暗金色的眼眸邪肆地落在姜瑶和慕容昭身上。

那红发男人一看到姜瑶的时候，惊讶地脱口而出：“姜瑶？”

语气中竟夹杂了一丝不可置信与惊喜，注意到这一点姜瑶微微眯起了眼眸，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些片段。

她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手中紧握着剑柄不曾松开，但是那柄灵剑却已经折断成了一半。

那柄灵剑……

与陆清瑶内门大比时用的那柄剑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