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翻身上了马,挑着眉笑道:“两年前,我有幸随侯爷去过一次睿王府,当时睿王有疾,招待侯爷的便是楚公子,那可真是个翩翩如玉佳君子呢!”
宁儿半晌才反应过来,她简直有些恼羞成怒:“燕翎!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燕翎哈哈一笑,轻轻拉动辔头,那双漂亮的眼睛又笑成了月牙模样:“知慕少艾,也是人伦大宗,姑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姑娘且放心,有机会燕翎一定帮您再看看那位楚公子。”
宁儿被他说得又羞又恼,又不知怎么解释,只能扔下一句:“你不许胡说!”
便气咻咻把车帘拉得死紧。
偏偏春草还一脸茫然地问她家小姐:“姑娘,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燕翎哥,他又是什么意思啊?”
宁儿忙捂住她的嘴:“意思就是什么意思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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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辆朱轮翠盖车的帘幄遮掩下,一柄精巧的双蝶穿花纹手持银镜被缓缓收起。
持镜的彩陶微微有些手抖,她轻轻舒了口气,对沈如瑶道:“大小姐您看?”
沈如瑶鄙夷道:“果然是蓬门荜户出身,竟与这些奴才厮混在一起。”
原来一刻钟前,因沈如瑶嫌弃车内憋闷,命婢女卷起帘幄透透气,却被彩陶无意中窥见燕翎翻身下马,与宁儿隔着车窗说话的一幕。
沈如瑶一听,便立刻就要探头去看,还是彩陶拦住了她,劝说道:“大小姐这样去看,难免惊动了别人。”
又从妆奁中取出了那柄小巧的银镜,在车窗处向后一照,便将身后宁儿那辆车外的情况照了个明白。
但因她所乘的车驾与宁儿相隔了两三车,那镜子又小,能看出人的动作,却不太看得出样貌。
沈如瑶自觉抓住了宁儿一个大错处,她有些兴奋地说:“祖母把她当成千金小姐一样养着,她倒好,光天化日下就与那奴才说起话来。”
“等我告诉爹爹,看她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