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办法,只能听灵通的,回到座位继续等待。
“周大猛”看向我,犹豫了几番,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道:“这前两条我已履行诺言,只是这第三条,我实在想不通究竟是何意?”
我没有回答,而是开口反问道:“我曾听周大小姐闲聊时提及,她曾有地位极为显赫的叔伯,死后不知为何竟没了全尸,请问周老板可有此事?”这事是我们在胡家酒庄拷问那“替身祭”时,偶然听周思锦提起的。
“周大猛”听闻后,脸色大变,冷脸质问道:“你没来由的,突然问此事做什么?”
我笑了笑,开口道:“当日也是听周大小姐偶然提及,今日再细细思索下去,或许此事和周家今日的蹊跷不无关系,不知周老板可愿告知其中内情?”
“周大猛”眼神黯淡下去,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人也没了刚刚的气焰,他颓然开口道:“也不过是前两年的事儿,那人与我,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我母亲出身贫寒,早年曾嫁了一个庄里汉,没想只过了几年的好日子,那男人积劳病死,只留下我母亲和我那哥哥,孤苦二人。
后来我母亲为了生计,不得已将哥哥过继给了同乡无子嗣的人家,她自己孤身北上谋生,后又认识了父亲,两个苦命的人相互支撑,最终走到一起,又过了两年,又生下了我。”
我点点头,问道:“后来你在京中发达了,便将老家的哥哥也接了过来享福?”
“周大猛”摇头,正色道:“我哥与我血脉相连,怎会是那种靠人施舍的无能货色?我哥身处陋巷寒舍之中,自知家中祖辈皆帮不了他,便抓住求学这唯一一根救命稻草,日夜勤勉,最终考入了京城第一学府,毕了业后,又一路飞黄腾达,入了红圈儿。”
我惊道:“你哥入了红圈儿?”
“周大猛”点头,动容道:“你也知我是个鲁莽性子,当年靠着码头生意发家后,一时间不知深浅,膨胀跋扈起来,无意间得罪了京中权贵之人,差点儿让人家给扔到海里喂鱼。多亏那时我哥从中周旋,让我捡回这条狗命,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周南辰。”
我也有些动情,想了想又开口问道:“那你可知你哥当日,是被何人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