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连东玄都耐不住性子,道:“什么叫开局的时间不对?你说的到底是哪里不对?”
我淡然笑笑,抬头看向孱弱清冷至极致的太虚,无奈道:“我的意思是,那年刘生与你遇到,从来就不是恰巧。”
“什么!”这次连一向淡定的灵通都拍案惊起,震惊的脱口而出道。
太虚苦涩无助的低下头,眼里似乎闪烁着淡淡星星点点的晶莹微光,过了许久,才声音哽咽沙哑的苦笑道:“你刚刚曾问我这七百多年的亘古长夜可曾悔?
我怎么可能不悔?
若当年我能如小金爷这般慧眼如炬,识破了那刘生的诡计。又怎么会误了解救苍生的大局啊~”
太虚说完,整个人悲怆的缩成一团,用一种近乎绝望的声音,声嘶底里的怒吼咆哮着:“
若不是我愚钝至极的孤胆一意孤行,若不是我自以为是的慈悲酿下大错,这天下苍生又怎么会无端端的多受这三百年的人间炼狱之苦?
七百多次寒暑轮回,二十五万个日月交替,每日每夜每时每刻每分每秒,我无不被这无尽无止的懊悔所煎熬着。
人人皆让我自渡,人人皆劝我放下。
可若你们是我,你们可能放得下?”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没有人再说话,也无需谁再说话。
太虚的声音很轻,很柔,很孱弱,却如同这世间最锋利的刀子,划破阴间凄冷的暗夜,直击每个人内心最柔软的角落之处,让人从心底,渐渐滋出无尽的刺骨和悲凉。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无人在意过了多久。直到太虚佝偻的身子渐渐舒展开,他那如浩瀚星辰的双眸抬眼再看向我,声音轻柔的浅笑温声问道:“小金爷,您还没回我的问话呢,你是怎么猜出,这一切,皆是刘生为我所设下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