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天恒把杯子突然横过来。

“你看到的是从下到上，可如果世界树本身就是横过来的呢？”

江飞宇有所感悟，“那就是，从外到内？”

风天恒再次将杯子换了一个方向。

“从内到外？”

倒过来。

“从上到下？”

风天恒笑了笑，“对，空间就是如此玄奥，你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吗？”

他手中发力，杯子忽然炸开成齑粉。

紧接着无数齑粉开始旋转，变成一个漩涡。

“如果这杯子的每个碎片都是一方空间，现在你还能说出一个上下左右吗？”

风天恒握紧拳头，齑粉忽然重新变成杯子。

只是上面的花纹变得错综复杂，看起来和江飞宇手中的杯子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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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混沌时界的现状，而你手中的杯子，就是混沌时界初始的形状。”

“他上面的每一条纹路都有迹可循，共同构筑成一个完整的图案。”

风天恒缓缓抬手。

茶杯里的水流忽然飞了出来，化为一个圈，绕着水杯转动。

“这就是时间，从前到后，那就是时间线，绕成一圈，那就是……”

“时间环？”

风天恒闻言，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换一个说法，轮回。”

他再次看向自己手中的杯子。

茶水开始奔涌，互相碰撞，缠绕，无数支流出现，变成一张无序而杂乱的大网，笼罩了那个纹路杂乱的茶杯。

“我之所以要那么啰嗦，就是想给你说明混沌时界的现状，从而告诉你，混沌时界的真相。”

“你应该有所察觉，我们是从不同时间线上抓来的求生者，这是混乱时空的作用。”

“每一次抓取求生者，或是百万，或是千万，就足以引发原本的时间线崩溃，引发更大的混乱。”

“可这是混沌时界的自救。”

“他需要我们，将那些混乱的法则驱逐出去，这是一个战场。”

江飞宇终于是听明白了。

他沉默，在足足一个小时后，他才抬起头。

“怪物之王代表的，是一种混乱的法则，不单纯是击杀，我们要将这条混乱入侵的法则，彻底清楚。”

“而关键点，就在于0号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