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挣脱，“你弄疼我了。”

相柳依旧紧紧握着，“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小六生气道：“知道又如何？”

相柳猛地站起，掐住小六的脖子。

小六丝毫不惧，冷笑，“这里所有人的结局你早就应该知晓，不投降便是视死如归，如同你一样。”

“他们……”

“我知道你想说他们就算要死，也要死在战场上，不应该死于小小的瘟疫。”小六打断他的话，赤红着眸子看着相柳，“可那又如何呢？辰荣这些将士早已注定了结局，不过是早死还是晚死的区别罢了。”

相柳脸色越发难看。

小六继续道：“我只是知晓，却没有能力改变这一切，若是有，我最想改变只有你。”

相柳不可置信的看着泪流满面，慢慢退后两步。

“我？”他声音里带着一丝嘶哑。

“辰荣的军降了，那是审时度势，战死，那是心高气洁。你呢？你不过是欠了共工的人情，却为辰荣军搭上一生，你说你是不是傻子？”小六冷嘲。

相柳妖瞳骤现。

小六不怕死的继续网上凑道：“又恼羞成怒了？又想杀我了？”

相柳退后一步，“生命可贵，我劝你不要找死。”

小六继续逼近相柳，拉着他的手扣在自己脖子上，“你动手啊，反正我这条命是你给的，还给你我反倒轻松了。”

相柳猛地收回手，背过身去，“胡说八道。”

小六绕到他身前，“我又没有胡说，你心里已经清楚不是吗？刚回来的时候，我祈祷不要遇见你，不要遇见璟，也不要遇见轩，我只想做个自由自在的玟小六。现在我后悔了，我放不下你，我想做个不一样的玟小六。”

相柳皱眉，不明白他的意思。

几日后，士兵来报，涂山氏的药材到了，但被人截胡了。

相柳侧眸看着正在煮茶的小六，“谁？”

“轩。”小六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