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看了她一眼，两指轻轻一点，小六身上只剩下条垫裤。

“你……”小六双手环在胸前，心狂跳。

相柳感觉到了，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慢慢逼近小六。

“你想干嘛？”

相柳抬腿，一脚将小六踹进了池子里。“我说过了，对你这副身子不感兴趣。”

小六泡在水里，有了雾气的遮掩，她慢慢恢复平静，仰着头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望着相柳。

“情人蛊需心意相通的人才能种下，相柳，你还说对我不感兴趣。”

相柳冷笑，慢慢蹲下身子，“巫王难道没告诉你，有些人特别，我九头之身，这情人蛊不过如此。”

巫王是曾这般说过，小六眸子暗淡下去，“那你与我中蛊……”

“当然是留着你的性命，好威胁玱玹，轩辕王室的贵族与我同生共死，对我这种九条命的来说又不是什么坏事。”相柳淡淡道。

小六愣愣的看着他许久，摇摇头自嘲的笑道：“是我异想天开了，你个妖怪哪来的心。”

相柳蹲下身子，掐住他的下颚让她抬头直视自己的眼睛，“知道就好......”

“噗通！”

小六抓住相柳的手腕，猛地一拽。也不知是不是受了伤的缘故，他竟一下就被她拖入水中。

小六欺身压上相柳，“我不信。”

“什么？”

“我不信你没有心。”小六指着他胸口。

就算是前世，她也不相信他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只是他心中有更重要的事情罢了。

“呵呵……随你怎么说。”相柳讥笑。

小六双手捧住他的脸，踮脚轻吻他的薄唇，“前世，我做了一辈子缩头乌龟。这辈子，不会了。“

她这辈子想做自由自在的玟小六，想做任性妄为的大王姬，想做敢爱敢恨的西陵久瑶。

相柳幽深漆黑的瞳孔盯着小六，不知再想什么。

许久，相柳闭上眼睛靠在池子旁，准备疗伤。

“我也不会允许你做缩头乌龟。”小六又亲了相柳一下。

相柳大掌捂住小六的脸，将她推开，“平如草原。”

平如草原？

小六皱眉，片刻后忽然反应了过来，她忘了自己现在是男儿身，而且没穿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