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我说过，你不适合做杀手，你这双手是用来救人的，不是用来杀人的。”

“我只是觉得她无辜罢了。”小夭失落道。

失去了爱人，还要失去性命。

相柳看着她嗤笑道：“我们有许多相似，但本性还是有区别的，你永远保持着一颗大爱纯善的心……”

小夭插着腰，打断他道：“你又准备说什么？”

相柳抿着唇，月光洒在他身上，仿佛披上了一层发着光的薄纱。

小夭踮起脚尖，伸手点了点他的胸口，“我是做不到乱杀无辜，但我知道你做杀手只是为了活下去。相柳，别说你不是大恶之人，就算你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我也跟定你了。“

面具下，相柳的嘴角微微勾起，幽深的瞳孔里有了亮光。

他握住她的手，紧紧的。

相柳想带她离开时，小夭拖住了他，“我还想办点事，你……能不能等等我？”

相柳挑眉。

次日，婉儿在房间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闹疯了。

徐老夫人拄着拐棍，在几人的搀扶下冲进了婉儿的院子。

“你这个毒妇，你杀了我的长孙还不够，你竟然狠心的将喜儿都杀了。”徐老夫人见到婉儿便开始破口大骂。

婉儿拍了拍脑袋，昨日的记忆慢慢回笼。

小夭站出来道：“夫人昨夜与我一起饮酒，醉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

“这里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个贱东西说话，来人，把她给我拉出去乱棍打死。”徐老夫人大恼，指着小夭大骂。

骤然，一阵冷风吹过，刚刚还是艳阳高照，此刻已经飘起了雪花。

“哎呦，我家喜儿死得冤啊，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徐老夫人跪在地上大哭。

徐蔚从外面进来，漆黑的裙摆和镶着金丝的鞋子上满是泥泞，形色匆匆。

他冲到门口，小心翼翼将婉儿拥在怀里，“我刚刚已经去看过了，喜儿是被人一箭射穿喉咙而亡，婉儿她又不会射箭，怎么可能杀喜儿？娘，你就不要在这里胡闹了。”

徐老夫人眼泪婆娑，“她是不会射箭，但她可以买凶杀人啊，喜儿的死肯定和她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