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孝见状忙道:“父皇息怒!”
“怎么样了?”崇宗问道。
李仁孝将自己宴请完颜宗干一行人,以及在席间的前前后后详细说了一遍。崇宗听了不禁皱起了眉头。既然是主动出访,应该是诚心而来,金国皇帝的意思也应是以“和”为先,可是这个完颜宗干为何表现的并不积极?
崇宗想了想,又看了看身边的宝贝女儿,问李仁孝:“就不曾提及她做的好事?”
“行刺之事,只字未提!”李仁孝道。
崇宗淡淡一笑:“女真完颜多英杰啊!”他很肯定完颜宗干的沉稳老练。
岂料李香童闻言怒道:“父皇,那金邦攻宋且是寸步难行,却到我大夏惺惺作态,且不予理会,免得让他们看低。”
崇宗摇了摇头,叹道:“你何时才能懂事?当年金国灭宋如摧枯拉朽,现如今幸得南朝出了韩世忠、岳飞这般名将,也才勉强支撑这一隅江山,至于他们欲收复中原,不过是说说罢了。”
李香童有些不服气,说道:“我大夏兵多将广,何惧他金邦来犯?况且如今金邦兵马多在南线,根本无暇顾及西边。”一个女孩子能有如此见地已实属不易,崇宗看了看女儿,点了点头。可是女儿的战略眼光却不及他这般深远。
“香儿,为父问你,那宋兵战力如何?”崇宗问道。
李香童一怔,想了想回道:“香儿自幼便知夏宋之间屡有战事,可谓互有胜负。”
“我儿说的没错。”此时的崇宗已心平气和,也恢复了对宝贝女儿的宠溺,“只是……”此时他话锋一转,说道:“我党项儿女勇敢尚武,可在面对宋兵之时依然难讨得半点便宜,当年的银州之战令人不堪回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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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父亲这番话李仁孝和李香童兄妹俩不觉低下了头。银州之战是宋征讨西夏之时爆发的一场激烈的战役,那时还是宋军先锋的韩世忠初出大战,便率军攻克银州城,斩将夺旗,并且亲率敢死军大败西夏援军,可谓是一战成名,韩世忠的威名俨然成了西夏人的梦魇。
见二人不言语,崇宗接着说道:“辽、金、宋之战力尤以宋最弱,那契丹、女真皆是骁勇善战之族类,而我大夏对抗宋军不过勉强自保,若与辽金交战则难以相抗。”
说这番话的时候,崇宗略显无奈,可这是事实。虽然西夏在对宋、辽的作战中胜多负少,但不论是辽夏战争还是宋夏战争,西夏多是防御战,面对外敌的入侵,每一次失败的代价都是巨大的。
李香童愤愤说道:“父皇,我党项儿女何等英雄,难不成永居人下?”
这时李仁孝拍了拍妹妹的肩膀,问道:“妹妹可知于江山社稷何为重?”
李香童道:“自是民为重,百姓乃是国之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