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过于自私！我是何等的愚昧与卑劣！" 我朝北穹苍怒吼，跪在尘土之上。漫长的哀鸣后，我记起了那份记载中最后的一行字，它述说，当我读到这刻，天径将会在五载后再度开启。

"龙晨曦……消逝了。晨曦！阿——，一切都是我的过错，全都是我的罪孽，我本该提早识破一切！！" 我猛力地以掌掴脸。

"钱龙！这并非你的责任！莫要自责！停止吧！" 水月清猛地扑向我，紧抱住我于怀中。

"是我的罪咎，的确是我的错误！初遇晨曦之时，我就有一种不明所以的感受，那必是过往轮回的影响！那个晚上，她在黄浦岸边对我所言之辞，分明意有所指，为何我竟无察觉！

为何我未曾花费一分半刻去探究！我是怎样的无情之辈啊！无论如何，我必定要唤醒过去，我要牢记龙晨曦，我誓将她的容颜永刻心中……" 紧紧拥着月清，我絮语不断。不消多时，我昏沉地靠着水月清的肩头沉眠。

第三十章 再溯两万年前

待到我睁开双眼时，已近正午。月清坐卧地面望向远方，我以她的柔美腿弯为枕，鼻尖轻嗅着阵阵芳香。

水月清缓缓地抚弄我的额头，柔声细语："醒了？"

"嗯。" 我微微点头，挣扎坐起："走罢，是否腹饥?"

"还好。"

我们携带着晨曦所遗留下之物直返城中，找到了最好的一家酒馆。用餐完毕后，我们并未于康定滞留，连夜赶回上海。将大勇等人招来后，我把龙晨曦所说的关于星门的事宜重述了一遍，

并未言及我和她之间的宿世纠葛，这是只属于我们二人前世的记忆，理应成为藏匿在心底的秘密。自始至终我都未提及她的真名，只称她为晨曦，如此，似乎能让我们感到两人始终相随。

"所以你是说，晨曦救了我们所有人的性命？" 大勇满脸讶异。

水月清点头应允：“嗯。”

喜儿和芷萱都泪光盈眶，喜儿无法抑制地哽咽着：“晨曦姐……”

突如其来的哀伤将获得二女子的喜悦瞬间冲淡不少。大勇很快平静下来，振奋众人：“我坚信她并没有离我们而去。既然天径还有再开的一天，我们定要去看看。即使未知她们去了何处，但我确信，晨曦定然活得好好的！”说着，他从瓶罐取出一颗莲籽放入嘴里嚼碎并吞食。不久后，他整个人变得僵硬愣在原处，

双眼不断地放大缩小，差不多经过五分钟，他猛地恢复神智：“哎呀，这是哪？简直难以置信！这就是修仙，太神妙了，来，你们试试！”

我立刻拿起一颗莲籽吞噬入腹，很快感觉到身躯飘逸，穿过团团云雾，显现出一个极美的天地。这里弥漫着璀璨的灵光，奇幻植物喷涌而出的彩色烟雾。情景迅速来到一处像是道坛的地方，

许多身穿白色长袍的人散布在各角落，跏趺静坐。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可以看到蓝光从肌肤的毛孔涌入体内，最终聚积在丹田。这种情景并不罕见，在现世里，

道教极为昌盛。但令我极其惊异的是，在此景即将消失之际，远处忽然飞来了一个类似飞碟的物体。我心里不禁产生疑问，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怎会出现修道和高级科技的共生？我希望看到更多，可惜画面已然褪去。

“这年纪居然还可以修道？” 喜儿满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