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捏起一颗墨灵果丢进嘴里，明知故问：“三位，怎么不吃啊？”

黄鹤老君脸上闪过一丝怒意，道：“仙人座下，我等实力不济自愧不如，但仙人此举，是在故意羞辱我等？”

“士可杀，不可辱。”蝎王老祖也急忙附和。

蛇蒺果这种凡物，连野猪都嫌弃的食物，他们岂会入口。

“你呢。”秦河并未恼怒，而是看向了老狼祖。

“粗鄙之食，岂能入我等之口？实力不济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等身为一族之祖，绝不会受人欺辱的。”老狼祖话更多。

一个个，铁骨铮铮。

秦河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三个老妖，仔细观察着他们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秦河惊讶地发现，尽管这三个老妖都非常惜命，但他们所说的并非全是虚假之词。

对于修士而言，当其修为达到一定境界之后，心境也会随之经历无数次的锤炼与升华。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对世间万物的看法和态度都会发生深刻的改变。

虽然趋利避害是一种本能反应，但对于这些久经磨砺的修士来说，这种本能已经不能让他们完全抛弃“自我”、卑躬屈膝地去顺从他人。

“这么说来，你们是都想吃这个？”秦河将墨灵果盘往前推了推，似笑非笑问。

“墨灵果，倒也勉勉强强能入我等法眼。”蝎王祖甚至还有些傲娇。

“大仙到底何意？何不开门见山？”黄鹤老君直接问道，好果子坏果子，不过是一层隐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