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容,最近我们的粮食储备如何了?”
作为勤务兵,袁有容天天跟着朱琳泽和傅山身边,除了杂事,也开始帮着处理一些公务。
“一个多月来,从周围的山林、索尔顿湖总公捕获了兽肉六万多斤、湖鱼四万多斤,可饲养的禽类五百多只,加上尼德兰人带来交易的两百担面粉,应该足够镇里三千多人吃两个月的。”袁有容自信地回道,似乎觉得不满意,又补充:
“索尔顿湖那里有大量的鸟粪,李大壮说那就是聚宝盆,到时候装袋子拉回来,明年庄稼定能大丰收。”
朱琳泽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尼莫说道:
“明天派使者去奇里卡瓦人部落回复,让他们来拉一批煤和粮食回去,至少帮他们度过这个冬天,至于加入的事情以后再谈。”
“他们部落那么多人,救不过来的。”尼莫撅着嘴,表示不同意。看朱琳泽态度坚决,她想了想,缓和道:
“泽,要不让他们的勇士跟着我们的捕猎队打下手,这处理猎物、搬运肉食、毛皮繁琐而劳累,就交给他们,到时分一部分食物给他们就好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不亏是个精明的小萨满。”朱琳泽称赞了一句。
“哥哥,你也夸夸我啊。”袁有容拉了拉朱琳泽的袖子,撒娇道:
“有容除了做勤务兵,天天还要去语言学校教授汉语,也很累的。”
棕榈泉成立语言学校后,里面设置了多门语言课程,其中的汉语老师是傅山,可傅山太忙,袁有容就成了代课老师。
山谷中的七百多阿帕切人,一千多卡维亚人,甚至有些白人和吉拉尼莫都成了她的学生。“好,有容最棒了。”朱琳泽揉了揉小姑娘的头,顷刻就把她精心梳理的发髻给弄乱了。
“哥,你讨厌!”
……
时间一晃,到了1633年的三月中旬。
圣迭戈海滩不远处的灌木丛已经被独立团清空,建造了完整的防御工事。
炎黄漳州号(原来的康塞普西翁号)三桅大帆船孤零零地停靠在圣迭戈湾的海港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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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风帆上,用西班牙语写着几个红色的大字:
“别开炮,加斯帕尔在船上!”
营地的战壕内,挺着大肚子的雅各布面色凝重,一言不发地抽着烟斗,时不时地用望远镜观看海港内的情况。
由于他在最近的交易中很配合,从尼德兰的据点中拉了不少独立团急需的物资交易,朱琳泽允许他作为本次战斗的观察员,观摩战斗的过程。
他已经到这里三天了,可朱琳泽的部署让他完全看不懂。
环顾四周,营地里的正规军加起来不过两个连队,除此之外,都是在挖战壕,完善工事的印第安人。
那武装商船,上面就算满编,也不过三百人。
仅仅凭借这五六百人就想和里奥斯兵团打一场战役,这不是开玩笑嘛。
战败事小,若是加斯帕尔被抢走了,这问题就大了。
在知道加斯帕尔在朱琳泽手里后,雅各布愿意出一百万荷兰盾的物资买他的命,可被朱琳泽拒绝了,这让他心痒难耐的同时,又有些无可奈何。
“他们团长呢?”雅各布焦躁不安地问身旁的管家丹尼尔。
丹尼尔看了一眼海滩的方向,无奈地耸了耸肩: